林四爺本身武藝高超,自己就在湛洲開著鏢局,手底下一票兄弟,哪個不是以一敵五的好漢,可比陸銘司和他的鏢師們厲害許多。

先前他帶人抓趙樾時,就被那小子打傷了不少護衛。當時他還鬱悶:怎麼那小子腿腳功夫那般厲害。原來他是林四爺的手下。

若真打起來,他這二十名護衛,連林四的人都打不過,肯定會吃虧。

安二老爺心中狂罵林四爺:他、媽、的,吃飽了撐著的混蛋!他又不是找他報仇,也沒把弘威鏢局怎麼樣,他帶人跑過來鎮什麼場子!若只是陸銘司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帶人過來,他才不怕呢。再說陸銘司向來巴結他,以安家馬首是瞻,也不敢,更不會來阻他。

“林四爺、陸總鏢師!”安二老爺放下衣袖,壓抑怒氣,強擠出一張笑臉,衝林四爺和陸銘司抱拳,“兩位方才誤會了我,老夫帶人過來,只為教訓將我那可憐的女婿,打得去了半條命的趙樾和岑家小子。半點兒與弘威鏢局和兩位為難的意思都沒有。”

林四爺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才說過,趙樾是我兄弟,岑家是我照著的主顧,二老爺你要找他們算賬,可不就與我,與弘威鏢局,與林家為難麼!”

他的聲音逐漸加大,最後一聲更是如猛虎狂嘯,震得在場眾人渾身一凜。安二老爺更是為他的氣勢所懾,肩膀垮了垮,人也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岑大郎見狀,暗自冷笑:哼!欺軟怕硬的老傢伙!怪不得安家嫡系的其他四位老爺,都出了安坪鎮發展,只有他被留在這裡守著祖宅。就這樣的紙面虎,居然也敢教訓他!

岑大郎心中一股怒火直燒腦門,若是在前世,這樣的東西連他的面也不配見。就是從前在弘安府,也只有給他提鞋拍馬的份兒。如今卻敢伸手往他身上碰,還要扇他耳光!打殺了他!

真想把他剁碎,拿去餵狗!

可恨的是,如今他武藝未成,家道中落,人微言輕,與前世手握重兵、武藝超強、權勢滔天的柱國大將軍有天壤之別。

現在,他連一個小小的安二老爺都奈何不了。今日若不是林四爺及時帶人出現,為他出頭,他恐怕要吃大虧,還會連累家人受苦。

岑大郎握緊拳頭,低著頭反思:他似乎太高看了自己。總是沉迷於前世的輝煌成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不可一世。明知周遠達是周家人,他也照打不誤。一個周家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只是他沒想到,周遠達竟是安二老爺的女婿。如今他打傷周遠達,直接得罪了安坪鎮最大的兩大家族——安家和周家。往後,他們一家人要想在安坪鎮立足,恐怕不易。

岑大郎正沉溺於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林四爺不知何時已和安二老爺談好了條件,達成了共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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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放話

等他被岑二孃拉著衣袖叫回神時,便聽林四爺對他說:“岑大少,安二老爺已答應放你和趙樾一馬,也承諾安家今後不再找你二人和岑家的麻煩。但你和趙越必須備著厚禮,親自去安家賠禮道歉。”

“並且,岑家要負責支付周遠達養傷期間所請大夫診治和開藥的費用,以及負責他養身子吃用的補藥。安二老爺給了一個價,需要岑家一次性支付周遠達一千兩銀子。等你和趙樾去安家賠禮道歉後,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你同意否?岑老爺,您呢,是否也贊同?”

岑大郎低著頭道:“我同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日,待他重拾舊日輝煌,再和安家、周家慢慢清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