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逃。”

泰逢搖頭,但笑不語。若一恨得咬牙切齒,“為什麼?”

“因為等下要吊起來。”

若一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架到城樓上了。

她望了望那高高豎立的,一向用來懸掛罪大惡極的死囚屍體的鐵桿,黑了臉:“泰逢!你真敢!”

沒什麼不敢的。

若一隻覺纏在腹部的繩子一緊,猛地一下勒得她差點沒吐出來。

等她像面旗子一樣被掛起來後,泰逢在下面笑眯眯地說:“有勞姑娘了。”

若一則很個性的當著他面“呸”了一聲。泰逢不惱,領著一群將士走了。

見他走遠些,若一才小聲咒罵出來:“祝福你買一輩子泡麵只有調料包。”轉念一想,這裡還沒有泡麵,又重咒道:“祝福你討老婆六個畸胸,生孩子四個屁股,老來牙齒長在鼻孔上……”這方還沒說完。那邊泰逢腳跟一頓,回頭,難得沒了笑臉的打量她。

她識趣的閉嘴,抬頭望向遠方。

與此同時,對面那片黑壓壓的軍營裡。

“掛了一個女人在城樓上?”乾淨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敲了幾下,女子優雅而沉穩的聲音響起:“什麼樣的女人?”

“回將軍,是一個著裝怪異的女子。”將士單膝跪地,抱拳回答。

在桌上跳躍的手指停了下來。“怪異。”女子細細回味著這個詞,微鎖的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我去看看。”

她從桌後繞過來。一頭及腰的漂亮黑髮隨風搖曳,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在堅硬的鎧甲裡,顯出一股女子難得的英氣。

走至營外,攀上用作瞭望的木製高塔,卻發現已有另一個人站在裡面了。

那人紅衣鮮豔如血,極是搶眼。武羅皺了皺眉,聲音略帶不悅:“你以為這是哪兒?還是你青丘山上的宮殿麼?”

身在戰場居然不著片甲,還穿得如此招搖。簡直就是找死。

男子低低笑著,並無被指責的尷尬:“小武羅,你這是擔心我呢。先不說這個,你來看看。”修長的手指指向遠方,回頭衝武羅一笑,頓時妖魅的氣息飄散開來。

武羅視而不見,直直盯著遠方,一會兒,臉上微露詫異。

“呵呵,子檀才走,就出了這樣的事。啊,或許她急著趕回無思山也是因為這個。”

“難怪,前幾天總覺得風的味道有點不對。”武羅細聲呢喃,“她竟……所以表哥才有了異動嗎?”

男子眯著眼笑:“這下好玩了,泰逢抓了個不錯的把柄。怎樣?還要攻城麼?”話音還未落,對面傳來氣勢洶湧的戰鼓聲。

男子眸光閃動,唇角裂開了一個嗜血的弧度,“看來,某人可不想給你猶豫的機會啊。全殺了怎樣?”

“九焱,你留守陣地。”說完武羅直接從瞭望塔上跳了下去。

“哎,當初可是子檀請我來助戰的。你卻連上戰場的機會都不給我?真傷我的心吶。”九焱趴在瞭望塔上俯視武羅,賣弄著魅惑人心的風騷。臉上看好戲的表情與可憐兮兮的語調完全不符。

嘴角一抽,饒是武羅也忍不住在心裡罵道,妖孽!

她翻身騎上士兵牽來的戰馬,冷冷道:“好啊,你若是上了戰場,沒控制住力道傷了她,就等著表哥醒了再給你機會吧。”

九焱挑挑眉,沒再說話。望著武羅飛馳而去的身影,慢慢挪開眼神,仰望藍得快要透明的蒼穹。風吹過,那一頭黑亮的頭髮竟瞬間翻出金黃的光。

九焱手指繞著自己的頭髮,依舊是那麼烏黑,彷彿剛才那耀眼的瞬間,只是錯覺。

“嘻。有趣。”

大鼓被擊出振聾發聵的響聲。

所有士兵拿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