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捏一輩子。孃的意思是,最後還是要把然兒扔了不管不顧,是不是?”

“是啊!”王世清看著郝然,感慨道:“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等你大了,娘就得把你丟了!”說到這兒,心裡莫名的酸楚。想想自己手心的寶,有一天就要成為別人家的人,然後,自己和男人孤孤單單長住在這個山洞裡直到死去,心裡就堵得慌。

“娘,不許!”郝然知道娘說的是什麼情況,一頭栽在王世清懷裡,蹭了又蹭:“娘,然兒才不是你手中的這塊葡萄皮,然兒是娘心頭的肉,什麼時候也不許丟。”

“傻孩子!”王世清攬過女兒,鼻子發酸,誰想丟出去啊!難怪人都不想生女,生了女大了就成別人家的了,哪怕再寶貝成了別人家的人扁的圓的也得任人拿捏,簡直就是要了孃的命!

“怎麼了,這是?”洗了碗回洞裡的郝用看著妻女這粘粘黏黏的樣子,好奇的問。

“沒什麼!”母女倆異口同聲,又破渧而笑。

“你們女人呀!”郝用搖搖頭:“對了,明天我就去賀家鎮,把你說的那個蓑衣賣了,順便再看看今年木炭的行情!”

“爹!”唉哎,只顧著和孃親親我我差點將正事兒忘記了。

“啥事兒?”郝用本準備去高山尖翻土了,卻聽到女兒著急的喊他。

“爹,您今天下午陪我去一趟山溝那邊吧!”郝然想,縱然有豺狼虎豹也得去試一試呀。眼睜睜的看著錢掙不了,那還不夜夜失眠了。

“然兒,你爹要翻土,眼看要種小春了,高山尖的地還沒翻呢,你自個兒玩去吧!”要不是自己走不動,都想陪她了,男人可不得閒,王世清出面阻止道。

“爹,娘,然兒的事也很重要,而且刻不容緩!”郝然一本正經道:“真的,能掙錢的,說不定,比編草帽還掙得多!”

掙錢,比草帽還能掙,夫妻倆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難掩的驚訝。

“山上,就是有點遠的地方,那裡有很大一片這樣的野果子。”郝然費力的解釋道:“爹,不知道是不是那邊有點危險,小猴子都不願意過去了。然兒的意思是,咱爺倆去,一個人摘葡萄,一個人放哨,要有危險來了就跑!”

“然兒!”以為是幹什麼,原來又是摘野葡萄,這野果子吃來玩玩是可以的,又不能當頓。郝用想要拒絕,轉而一想,那麼危險的地方要是拒絕了,然兒一個人去可怎麼得了“然兒,等爹忙空了再陪你去,行不行?”

空了就過了,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

葡萄也是有季節的,這山裡氣候溼潤,以致於這會了還有成串成串的吊在藤蔓上,再過幾天,可能全都得落地下,化成果泥更護藤了!

“爹,就今天下午去,您挑上大籮篼,帶上砍刀,咱們去摘一垗挑到高山尖的木棚裡!”現在想來,棚子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晾曬葡萄乾最合適。不錯,自己就是要做葡萄乾,這種乾果脯絕對稀少,到晾曬乾了正好是過年時,既然蘭嬸子有府城的銷路,這東西不賣高價簡直對不起自己。

動不動帶大籮篼,還帶砍刀,這是要把藤藤蔓蔓一起砍了不成。

“然兒,吃東西可不能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留了藤蔓明年又可以去摘來吃!”孩子總是貪多!郝用笑著阻擋。

“爹,娘,不是這樣的。”好吧,都怪自己表達不清楚:“那地方危險,帶了砍刀防身。帶大籮篼是裝果子,我們把果子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