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頭悍魔,但是接觸下來,埃爾達諾也同樣發覺到了對方的兇悍不好惹,這樣的部隊很顯然不是他現在這裡監工和小鬼可以應付的。埃爾達諾雖然怒極,卻也沒有喪失掉一個指揮官的理智,他只能把目光寄望於接下來這艘戰艦上面的兵力,如果剛才派出去的那波巴納魔能夠來及時回頭接應的話,他十分肯定可以拿下對手。

但是當他這一回頭看向自己正不斷從熔漿當中上浮戰艦的時候,駭得差點兒魂飛魄散,這尼瑪整個兩百米長的艦身上面,密密麻麻地掛著一片的悍魔。難怪感覺對方明明數量不少,偏偏卻沒有發動猛烈的攻擊,現在看來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埃爾達諾一瞬間焦頭爛額,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現在戰艦處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要讓它沉下去躲避麼。已經一大半露在了熔漿的外面。戰艦在透過熔漿帶的時候速度極慢,如果要下沉又需要不少的準備時間,但是如果要迅速拔高讓戰艦停泊的話,這些兇悍的惡魔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時機的。

安卡薩男爵恐怕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隨意的決策竟然在戰場之上發揮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以如今的形勢來說,費隆特郡中心的這片炎池被埃爾達諾的軍隊佔據,又有熔漿鋪地,是魔鬼的主場。但是因為不久前埃爾達諾冒冒失失地將巴納魔送出去了,直接造成了他的精英部隊折損,如今惡魔正好趕上了魔鬼這邊兵力空虛的情況。也就是說能夠依仗的精英戰士已經被幹掉了,而下一波的戰力還未抵達,這個時候即便是加上埃爾達諾這個炎獄使者,魔鬼也是屈居於劣勢。

這種時候男爵如果花時間去清剿附近的小鬼和監工,只會給魔鬼重新蓄勢留下了時間。所以這位英明神武的男爵一看,尼瑪,幹這些軟腳蝦真特麼沒意思,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然後他抬起頭,我勒個去。天空中那麼大一個囂張的東西就停在上面,還有一個正在從熔漿裡面冒出,不行,老子都沒有這個排場,一定要弄死他們!

結果就是男爵雖然完全搞不清楚這飄在頭頂和出現在眼前的戰艦是什麼玩意,但他還是毅然下令,讓自己手下的悍魔一擁而上了。

說一句男爵的心聲就是。甭管是什麼,先打下來再說,讓你這麼跳!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巧合,因為如果在這裡的不是悍魔軍團,不說懸在頭頂的那艘飄浮的戰艦,就說還身處在熔漿當中的那一艘。也不是隨便是誰都能接近的,但是悍魔不懼啊,啪的一下就是跳的那麼遠,然後就黏在那機身的外殼上面了,使勁地掰。使勁地啃,讓整艘穩步上升的戰艦都發出了劇烈的搖晃和哀鳴。

而且這個陰差陽錯的結果同時也大大出乎了敵將埃爾達諾的意料,現在他再想到要用浮空戰艦的火力壓制悍魔軍團已經不可能了,為什麼,因為如果天上的炮火一旦打下來,最先擊沉的就是他們自己的戰艦。

埃爾達諾現在真心是鬱悶的要死,他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那群悍魔,身上的尖刺向襲擊他那時候一樣,增長了一倍,硬生生地扎進了戰艦厚實的甲板當中,雖然一時半會的效果不大,但是,看那悍魔的狠厲程度,讓他們拆掉甲板,恐怕真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當斷不斷只會讓局勢更加的混亂,埃爾達諾在這一瞬間終於下定了決心,讓戰艦加速升空,就算拼掉了這艘戰艦,起碼也要讓戰艦裡面的第二批士兵抵達戰場,而另一邊,空中的那艘戰艦的炮口也是全都開啟,一瞬間天上就像是散盡了花火,無數飛彈落了下來。

這種幾乎就等同於無差別的攻擊了,埃爾達諾不能朝著自己戰艦的方向轟,但他可以阻止其他的悍魔也像剛才那樣跳到自己的戰艦上,鑿穿自己的甲板,不過代價也很明顯,不僅僅是有悍魔中招,更多被飛彈擊中的卻是魔鬼軍團當中的小鬼和行動遲緩的監工,畢竟悍魔的機動性可是相當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