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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這才發現,自己的兩隻腳併攏在一起,似乎已經麻木,任憑她努力,怎麼都分不開。雪衣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拼命掙扎,費了好些力氣才站起來,卻又頹然坐在床上。她想起夢裡自己在水中游的情景:在她上岸以後,曾經就著水中倒影看過自己,那時覺得脊樑骨都有些發麻,因為裡面的影子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個人面獸身的怪物!雪衣當時只是覺得奇怪,還以為是自己眼花,那個怪物是在水中,現在想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呢?哥哥學風聽到聲音,只穿個褲衩,莽莽撞撞跑了進來,一臉的茫然,看著雪衣直髮愣,雪衣則帶著痛苦的神色,渾身溼漉漉的,雙腿併攏,坐在床上。
“衣妹妹,怎麼了?”學風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他似乎清醒了許多。
“我,我的雙腿麻木,不能動了,也不能分開了。”雪衣痛苦的說。
“那是怎麼回事呢?我來看看。”說著走上前看著雪衣的雙腿。雪衣穿著寬鬆的內褲,山村的女孩子,向來沒有裹腳的習慣,所以雪衣一雙天足,不著絲襪,纖細修長,白皙透明,極為動人。雪衣從小就很佩服這位哥哥,一向跟著他玩,翻山越嶺,穿林涉水,在他面前向來不避慣了的,所以此時倒也不覺得難為情。
學風握住她的兩條腿,向兩邊分開,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效果,學風很是奇怪,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和他抗衡著。
***
方子平這頓酒直喝到半夜方才結束,宋柏青不怕夜路,說家中有點事還要處理,率先回臥虹村自己家。思綱要去送,被他攔住了,只好和子平送到門外,作別而去。李山西託言身體不適,也提前離開,回去睡覺了。這裡宋永紅讓孩子先睡,自己則靜靜坐在一邊,做著針線,看這哥倆繼續喝酒,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子平聊著天,詢問著他離開墳墓和回來的經過。
“呵呵,我這是以幻制幻,這就像我們行醫之人常說的,實病用藥攻,虛病用術攻。而這個‘術’,自非江湖騙術,乃是有所針對的。”
子平說到這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夾了幾口菜,滿意的咀嚼著,抬頭看永紅已經停止了手中的活計,興味盎然的看著他,子平笑了。
“你知道有個典故叫做杯弓蛇影嗎?”子平簡單敘述了一下這個典故,然後總結道:“其實有時候人的病並非來自肢體內臟,而是來自頭腦,也就是疑慮所致。那次……”
那次是在很遠的一個偏僻小鎮北斗坪,子平告別師父的墳墓下山,已經有幾個春秋了。這日來到北斗坪,時已近午。子平汗溼短衫,來到一個粗大的老槐樹下乘涼,這棵槐樹須四五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挽著手,方有可能抱過來,然而樹冠卻並不大,偏向一側,其他地方的,都枯死掉了。子平取下頭上的斗笠扇著風,然而風是熱的,絲毫不覺涼爽。
一個老太太帶著老花鏡也在槐樹下做活計,看見子平,努力的從鏡片後面看了他一眼,就問:“小夥子,你是貨郎還是郎中?”
“我是走方郎中,出徒不久。”子平保持著謙虛的美德,世上疑難雜症本就多多,誰也不敢說自己對任何疾病都有把握,就算神仙,恐怕也會有束手無策的時候,何況自己浸淫未久,連師父的那些書籍還不敢說鑽研透徹,確實有束手的時候。
“走吧,到我家去喝點水。”老太太臉上毫無表情,帶著子平來到家中,還未進入正房,就聽一側廂房內“哎喲哎喲”的叫聲。“那是我兒子,得了一種奇怪的病,頭疼。”
子平且不做聲,也未進屋,就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坐著,老人進屋,泡上一杯茶,放到子平面前,子平連聲稱謝,畢竟日高人渴漫思茶,他也就老實不客氣的邊輕輕吹著,邊嘗試著喝一口。老太太則靜靜的坐在一邊,只是看他喝茶,就這樣子平早已不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