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燬了。

當王珍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換上了月白色的袍裙,對著某個方向,遙遙的祭了三杯水酒。

………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那件事,因為龐先生赴死的日子,離與王珍會面隔了兩個月之久,所以她沒有被懷疑,也許是懷疑了,她卻不知道,反正她一直沒有再和嬌娘他們聯絡了。

她最近又採買一些植物的種子,種在牛皮棚子裡試試能不能養活,她從外面帶進王府裡的東西,從衣服首飾,到植物花種等等,從來都是有人暗中檢查的,這個她是知道的。

她的院子剔除了一些眼線,卻不能說很乾淨,除了納姆她不相信任何人,退一步說,這裡所有的人其實都是屬於鐵爾罕的,整個王府都是屬於他的,自然包括她的侍女,她的護衛。

如果說,她從外面買些什麼隱秘的東西,或者讓嬌娘給她張羅了什麼,也許第二天,鐵爾罕就會從隨身護衛的口裡,或者從打掃房間的侍女口裡知道了。

所以她必須得親力親為。

就如某日她買了香料填充香囊,第二天鐵爾罕就突然告訴她自己喜歡聞白木香一樣。

她時時在他的掌握之中。

誰也不會想到這片花圃暗藏著的玄機。

整個花圃品種繁多,也不是全部都有用,總要混雜視線才行。

而有用的那些裡面,某些需要種子,某些需要汁液,某些需要果實。。。經過簡單的加工,就有了特殊的藥性。

完成她所要的配置還差一點時機,萬物生長總有它的定律,王珍的牛皮棚子興許有一點作用,但是也不能跟大自然抗衡。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秋天過去了,冬天就要來了。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冬天的時候,鐵爾罕又納了一名妾室。

這個叫伊籮的女子直接挺著一個大肚子就進門了。

原來鐵爾罕當日在打敗依卓爾庫部和赫尼那部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個小部族,在他們那裡歇腳,哪知嚇壞了那個族長,當晚就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兒獻了出來。

堂堂一個部族的公主,就因為家族沒有勢力,被拿來給當歌姬一般用了一把,不由讓人興嘆。

鐵爾罕酒足飯飽,所謂飽暖思淫 欲,當場就笑納了。

本來這事兒就當是春風一度,也沒人敢追鐵爾罕的責任,偏偏後來才發現,那個落魄的公主有了身孕,那就不一樣了。

鐵爾罕有三個兒子,這太少了,大域哪戶人家,只要養得起,誰不多生多養,多一個人於家族就多一份力量,大家緊抱在一起,只有人多的欺負人少的,沒有人少的欺負人多的道理。

伊籮進門的時候已經快6個月的身子了,這也是她爹的精明,養穩了再通知鐵爾罕來接,這樣一來,他就是六親王兒子的外家了。

給他的兒子當外家,比給他媳婦當孃家有前途多了。

這個外孫子,是丟不得啊。

王珍聽到這個訊息,正在修剪一盆茶花的枝葉“咔嚓”一下,剪斷了一根好的,她惋惜歉疚的拿著枝葉興嘆道:“可惜了。。。”

第五十九章

鐵爾罕有跟王珍解釋過,雖然這個解釋看起來很蒼白無力。

王珍卻道:“這些事兒,王爺您不必說與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延續香火,不是正常的麼?”

鐵爾罕回神一想,是啊,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愧疚?

這是正常的,這麼多年他不是一向這麼過來的嗎?

只是他以為她會介意。。。但是她真的不介意。。。

他也以為自己不介意。。。但是其實自己介意。。。

從那天以後,鐵爾罕突然鮮少再來王珍房裡,即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