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顯然料到他會如此,在他丟下小玉,便抽出袖刀刺了過去。

小玉見狀,並沒躲閃,只是在刀捅進身體前側了□。那黑衣人貌似沒想到會一刀命中,頗為驚訝地看向小玉,“你為什麼不像剛才跑開?”

那黑衣人的疑問還沒得到回答,簡單便一劍刺來,深知自己不是他對手,便只好邊扔暗器邊後退。然後趁著簡單幫小玉截住傷口血脈當口,匆忙塞了一個東西在許墨手裡,接著便連著幾個躍身消失在夕陽籠罩的黃昏下。

許墨下意識捏住那東西,攏進袖子裡。簡單截住了小玉的血脈,便要去追那黑衣人,可被小玉蒼白著拉住袖擺,許墨瞧著,剛準備踏過去的腳步豁然止住,頓了兩秒,她方才道:“大爺看著小玉,我去讓義伯派人去追。”

話畢,她無視簡單看來的目光,轉身便往前院走去。

小玉流了不少血,差一點就傷到要害。簡單因為想到他的失誤,險些害死她,心生內疚,當天晚上一直守在傲霜院。

而因為小玉受傷不輕,一時間,竟也沒人問其為何那黑衣人要殺她。

許墨那天晚上拿著一張皺吧不堪的小紙條看了許久,也想了許久,她從第一次醒來看見小玉想到小玉抱著孩子活著回來,最後她燒了小紙條,隔日她又讓人送了一堆補品給小玉。

她待小玉一如既往,但再也沒去看過小玉。

簡單隔日才想起許墨找他還有事,匆匆趕去北院,卻被告知許墨在賬房檢視賬本。

去到帳房,沒等他開口,許墨先屏退了左右,然後方道:“太太失蹤了……昨天張月月發現的,我給瞞下了,你看該怎麼辦?”

趙氏的身份不一般,太子雖然因為簡靜饒了她性命,卻也下了命令,讓侯府代為約束。所謂的約束,其實也就是將趙氏囚禁在侯府,而簡家,便是牢頭。

本該被幽禁在侯府的人失蹤了,這非同小可。

簡單眉頭緊皺,甚為吃驚:“好端端的,怎會失蹤。”

“主院的暗衛被人敲昏扔在灌木林裡,想來那人很熟悉府上佈局,太太帶走了雪貓……”事發後,許墨去看過現場,暗衛死在院外,院子裡沒打鬥的痕跡,顯然趙氏是沒反抗便走了。

簡單想起近來複雜地局勢,已然猜到許墨未完的話,他頗為無奈地扶額:“這事瞞不久,遲早會被知道,等下我便進宮同陛下說。”

許墨也贊成他主動進宮請罪。

說完趙氏的事,簡單看著許墨,正想說什麼。許墨佯裝沒看見,喊了人端茶進來,有下人在場,簡單到嘴的又咽了回去。

下午簡單從宮裡回來,帶回了明日出徵邊疆的訊息。

因為時間緊迫,府上都忙著準備,許墨靜站在路口,只是默默看著,不說話,也不幫忙。

當晚小玉抱著見了簡單,不知說了什麼,隔日一大早便把孩子帶到簡家宗室祠堂,規規矩矩認祖歸宗,並取名為簡言。至此,小玉正式成為簡單的妾侍。

下午大軍整頓完畢,簡單想了許久,最終去了趟北院。

許墨正懶洋洋地歪靠在鞦韆上,她拿著書狀似看著,心裡卻想著別的,出神間突然感到身前一暗,抬眼,便見那本該出發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不覺一愣,手中的書也掉在了地上。

簡單彎腰撿起書遞過去,許墨遲疑了下,方才伸手去接。但她才拿到書本,就被簡單握住手,掙扎著想抽回,卻惹來他越握越緊。

待到她不在掙扎,簡單鄭重其事地道:“許墨,你可還記得我上次出征前和你說過的話,我想再問你一遍,若你願意,此戰之後,我單獨開府,安妥他們之後,你同我離開可好?”

許墨張口要說什麼,像是知道她會說什麼,簡單伸手捂住她的嘴道“別急著答,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