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們怎麼了。”

“放心吧,沒什麼事兒,這麼晚了,你趕緊睡吧。”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你們……”

“睡覺,睡覺,睡覺吧。”

撂了電話看看錶,都十一點多了。李春天什麼也不願意多想,找了兩片安眠藥吃下去,她需要好好休息,睡上長長的一覺,把白天和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忘掉。

李春天睡的特別安寧,沒有做夢,一閉上眼睛就忘了剛剛才發生過的一切。好像才躺下沒一會兒,她在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砸門——不是敲,而是用拳頭一下一下砸在門上發出咚咚的悶響。李春天從床上坐起來,看看錶,又是凌晨四點多鐘——昨天她好像就是在這個時間被鍾小飛的簡訊吵醒。看錶的那一瞬間,李春天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一回,因為從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可能這就是死的感覺。

敲門聲還在繼續。

李春天躡手躡腳地

走到門口,從門鏡向外看,外面是一片漆黑。

“誰?”她輕聲地問。

“我,劉青青。”

李春天帶著疑惑開啟門,她不明白劉青青這個時候來找她會有什麼事。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李春天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劉青青扶著梁冰幾乎是栽進了門。劉青青的一隻胳膊撐住牆,喘著粗氣招呼李春天,“快,扶一把。”

李春天慌忙架住梁冰,跟劉青青一塊把他拖到沙發上。

“你這是幹什麼呀!這個鐘點兒了,你把他帶到我這兒,什麼意思?”李春天氣極敗壞。

“你跟我急有什麼用?我也是三點多鐘叫他的朋友一個電話從被窩裡拎起來的。”劉青青脫了大衣,從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乾了,接著說:“他在他一個朋友那喝多了,人家讓他住那,他死活不肯,非讓他朋友給我打電話叫我去接他,我說把他送回去吧,他還不同意,非讓我帶著他來找你……不是,李春天,你倒是跟我說句實話,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昨天晚上他氣極敗壞的給我打電話讓我找你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好麼,人都喝成這樣了,家都不回了,非要來找你……你們,你們……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大夥?”

“你別總‘你們’‘你們’的!”李春天很反感劉青青把她和梁冰合併

起來稱呼,“是梁冰,他自己做了虧心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呀!”李春天想想都覺得倒黴,“你和張一男一鬧彆扭就來找我,到家裡來找還不夠,你們還找到單位去,我夠丟人、夠倒黴的了,平白無故的又多出來一個梁冰,我上輩子欠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輩子死追著我討債!”李春天的眼裡噙著眼淚,“我不想知道你們的事兒,我不想攙合你們的事兒,我就想好好過的我日子上我的班兒,你們能不能讓我安靜安靜!”眼淚像擰開了水龍頭一樣湧出來,委屈,透著無奈。

劉青青傻眼了,她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李春天。

“李春天,老二,好老二,別哭了,別哭,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劉青青拍打著李春天的背心,“我知道錯了,我跟張一男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跟你保證我們以後就算打翻了天,我們絕對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了,真的李春天,對不起了,以前的事兒對不起你了,別哭了,算我求求你了還不行嗎?”

劉青青只知道此刻的李老二很傷心,她卻並不知道人在傷心的時候是不能勸的,勸說會被她當作對她悲慘狀況的認可甚至同情。其實她只需要聽一聽她的牢騷就夠了。

李春天於是更傷心,起初還只是無聲地落淚,伴隨著劉青青的歉意,李春天最後幾乎哭

嚎起來,像是真的被誰欺負了。

無論劉青青怎麼安慰,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