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浪蘭花裡,驚豔地凝了凝,隨後又急速爬上去,停在那張看不清本容的臉,因為她的臉以薄紗輕遮;眾人只看到她那雙外露的眼睛,優雅冷豔還帶著幾分高傲倔強,那目光雖然泛著些許怯弱,但背後卻是冷漠的睥睨,是誰也看不進眼裡的自負。

她一出現,雖然她臉上覆著薄紗,但在場之中,還是有許多人認出了她是誰。

因為她那似乎刻在骨子裡的優雅,是別人模仿也模仿不來的。

那可是她從小苦練,並且刻意保持了十幾年才有的東西。

皇帝與太后幾乎同時扭過頭去,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隨即深而冷。

現場氣氛太古怪,連懾於雅瑪真神影象突然被天火燒燬震驚中的單于鷹,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而隨之扭頭往門口看去。

這一看,差點驚得他再度腳步蹌踉。

就在他眯起眼睛,露出幾分懷疑幾分古怪的時候,冷風又呼嘯而過,盤旋而來,這一來一過之間,居然將她臉上那塊薄紗給粗魯捲了去。

“冷蘭若?”

東方語皺眉,磨著牙根輕輕嘀咕了一聲。

“啊,是她!”賓客裡也有人驚呼。

單于鷹回神,目光再度閃現原本鷹隼般銳利,冷冷地審視著門口迎風而立的女子。

沉默了一會,他懶懶開口,“陛下,請問她是何人?”

“她是……”皇帝吐了這兩字,忽然緊閉起嘴皮。

因為坐在男賓席的李昌盛這會也看到了門口那個渾身氣度優雅的女子;在看清那人之後,他幾乎立即憤怒悲痛地巍巍站了起來。

皇帝眼角一下就掠見了突兀標立的李昌盛,所以在緊要關頭將後面那半句話給吞了回去。

李問均那件案子雖然已過了幾個月;那對於李昌盛而言,他的嫡孫子就如在昨日剛剛才死亡一樣,尤其是眼下看到冷蘭若高貴優雅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知道內情的人,都理解李昌盛此刻的憤怒;想也是,他的嫡親孫子此際雖然還未化為白骨,但早已天人永隔,但冷蘭若這個殺人兇手卻在外地過了幾個月後,又翩然無損地回來了,還如此公開出現在眾人面前。

東方語垂目淡然瞥過,只見李昌盛兩袖都在不停地震動。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問均那件案子內情的。

尤其是某些心下酸溜溜光會妒忌人的某些官家小姐。

於是,在皇帝之後,立即有人驚叫道:“呀,是她——幽蘭郡主,不是說她到外地養病去了嗎?難道她病好了?”

單于鷹耳朵很尖,對於一隻在草原飛翔的雄鷹來說,他不但需要有鋒利的爪子,還需要有靈敏無匹的耳朵。

他眯起那雙閃爍著鷹隼般銳利光芒的眼睛,略略側頭,斜著眼睛將門口那個迎風而立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個遍。

隨即,唇邊噙出幾分含著古怪與玩味的笑容,低低咀嚼道:“嗯,郡主?”

“皇帝陛下,請問她是不是郡主?”低喃過後,單于鷹突然揚眉看著皇帝,並高聲詢問。

“她……”皇帝冷眼瞥了冷蘭若一下。

眉頭皺起,卻再度沉默下來。

這會,他既不能否認也不能承認。

太后幽幽轉頭看了看神色沉吟挾幾分憎厭與惱怒的皇帝,又掠望了那怯怯迎風而立的冷蘭若一眼。

道:“鷹王子,她是郡主,名號幽蘭;前段時間在外養病……”

太后聲音未落,已引得下面站起的李昌盛一臉怒色。

但太后是何許人,這會事情已到了這份上;她明白冷蘭若的心思;面對一個她疼惜了十幾年的孩子,她心裡終是捨不得看冷蘭若受苦,這或許是讓冷蘭若翻身的唯一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她也說不清到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