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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後趕緊跟著侯在外間的宮女一起福身給康熙請安,康熙卻揮手示意我們不必,然後他伸出手指朝門邊指了指。這個我懂,是叫我們走路的意思。於是趕緊低頭跟著宮女們一起準備離開,剛邁開步子,康熙卻開口說話了,“其他人出去,笙歌留下。”

氣氛很冷,我和康熙誰也不說話,就像是在比賽誰的忍耐力強一些似的。又一次,我怪起真正的烏雅。笙歌來。怎麼這皇宮裡面上至皇帝下至阿哥每個人都和她有關係?

不敢妄加揣測,我只站在一旁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以前看小說和電影的時候就知道,皇帝是最善變的,上一刻還可以和你笑著說話,下一刻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我從小就是個五好公民,我積極響應黨的號召,我珍惜生命,我絕不輕身。

“丫頭,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已猜到朕留你下來的原因了。”康熙的聲音壓得很低,想必是怕吵醒內間正在睡午覺的太后。

我承認我不笨,可我還真就是不知道康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早死早超生。這一刻我豁出去,指不定下一刻就柳暗花明了。

“皇上,笙歌前些日子生了一場病,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低著頭輕聲且恭敬地說。

康熙沉默了片刻,咳嗽一聲,嚴肅道:“抬起頭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深呼吸一口氣,我把心一橫,抬起頭提高嗓子道:“回皇上,笙歌前些日子生了一場大病,以前的事情通通都不記得了!”

康熙又是沉默良久,最後終於開口:“丫頭,朕可以相信你嗎?”

我低頭不語,心想,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反正是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大不了來個血濺寧壽宮。

我本以為康熙還會再問些什麼,可卻沒有,他只是揮手示意我退下。行至門邊的時候,背後隱約傳來康熙的嘆息聲。我卻無暇顧及,一出房門便小跑著朝自己住的地方飛奔。

忽然覺得壓抑得緊,回到偏殿後向書硯和雪硯支會了一聲便一個人往御花園去。不知怎麼的,我對御花園有一種特別的情感。說不上喜歡,但就是有事沒事想上那裡去坐上一坐。

腦子裡突然就冒出蠻兒的那句話:九伯伯一個人坐在御花園裡的竹椅上哭呢,哭得好傷心。我雖然沒有見過九阿哥,可這些日子聽倒是聽得多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堂堂皇子,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究竟是什麼觸到了他的傷心處呢?

記得蠻兒說過九阿哥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哭的,還有這些日子以來一堆人言詞間的閃爍,一個猜測閃進我的腦子:難道九阿哥和以前的烏雅。笙歌是戀人關係?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頭都要爆了。不管這個烏雅。笙歌和九阿哥以前是什麼關係,但既然現在佔據這身體的靈魂是我林沛珊,那他們以後的關係就只能是沒關係了。我可不想嫁給三妻四妾的男人,更何況還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太歲。

神思恍惚間,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扭頭四下望了一番,沒有找到發出聲音的東西。好在我的聽力不錯,一下就聽出聲音是從不遠處的假山那邊傳過來的。

到達假山處,我猶豫了。假山石洞裡面黑乎乎的一片,我好像有點怕黑。但那鳥叫聲還在繼續響著,似在哀嚎一般。不管了,聽這叫聲,它一定是受傷了。我把心橫了橫,大著膽子往石洞裡走去。

假山石洞很大,石壁上有許多拳頭大小的洞口,藉著這些洞口照進來的亮光,我摸索著找了好一陣終於找到了那聲源地。蹲下一看,是一隻翅膀受了傷的小麻雀。

“你這小東西,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爸爸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