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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難留之。”看向執雪淺淺一笑,“我第一次見你便覺古怪,一個殺手卻連一絲殺氣也無。”執雪扭過頭,手中的巨劍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我與姐姐原乃沒落氏族,姐姐她才貌雙全,卻被那些族人像禮物一般獻給了大王爺!”“而後又被大王爺安插在了國君身邊。”棲雁頷首,“卻不料國君與王后情深……”這枚棋子便失了用處。“那年我冒著被打死的危險闖入王府求大王爺放過姐姐,恰遇上了冬雪閣閣主,說我筋骨極佳,呵,之後你能猜到了吧。”從那時起自己便成了別人手中的屠刀,姐姐反成了牽制自己的砝碼,何其可笑!“冬雪閣?”“就是暗地裡替大王爺辦事的人,閣主精通五行陰陽之理,武藝上亦自有修為。”
“你倒還頗為欣賞他麼?”棲雁奇道:“‘斷相思’想來也是他的傑作吧?”一心救姐,誰料反害之,白雪皚皚,偏遭踐踏,終染汙濁。“他麼?”想起那個異常神秘的人,執雪幽幽道:“我恨之入骨,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華,別的不說,他那‘氣消形幻’高奧的智域功力就非常人……”(不明白的請參閱‘雁現非昔月已寒 ’)“你說什麼?!”執雪話未完,棲雁卻咻然慘白了臉色,眼中隱隱透著震驚,那是絕不相信,絕不願相信的驚駭。“你…怎麼了?”執雪有些訝異她的反應。“沒什麼。”定下心神,棲雁剋制翻滾的情緒,淡淡低道:“你繼續說那冬雪閣吧,或許我能找到…尋出‘斷相思’引子的方法。”* * * * * * * * * * * * *酉時將至,日已西斜,她為何還未回來?九王爺鎢啟韶獨立高臺眺目遠望,那一身蟒袍錦衣,在日華下似被渡上了層金色,遠觀近看皆是英氣襲人,但他心中偏生起幾分無奈之感,昨日才折騰成那樣,今日又一天不見人影,她…唉……
“王爺。”任無影蹬上高臺,見他望著夕陽竟有些出神,不覺微微蹙額,復又展平,走至其身後,“已準備得差不多了,等國君……我們的人便能掌控國都,當眾揭發當年貴妃(大王爺之母)下毒謀害正有身孕的仁孝太后(國君之母),接著也就是些例行的事了。”例行的事,鎢啟韶笑笑權利鬥爭照例的腥風血雨,人脈清洗麼?“一切都順利的話該是如此吧,可是,先生。”鎢啟韶鷹目定定看著任無影道:“大王兄能隻手遮天十數年決非他表面流露那般是個傲慢自大之徒,當年中原戰亂他帶兵去犯,後見勢不能成,又選擇了對他最有利之途,若無先生妙計,鎢啟怕早就是他的了。故而,我們的謀劃也未必沒有變數。”
“嗯。”任無影頷首道:“王爺所慮甚是,臣也思量過,若能得一人相助應能事半功倍。”
“你是說……”鎢啟韶了悟地勾唇。相對一笑,任無影輕輕道:“王后。”* * * * * * * * * * * * *“她應該沒事了,你…你怎麼了?”隨影擦拭著汗水走出屋子,正待說說冰凝的狀況,卻驚見棲雁血色褪盡慘白如紙,竟是比自己臉色還差,當即怒視執雪,卻發現他也是一臉莫名。“沒事。”牽起唇角,棲雁笑了笑,卻不知如此更顯虛弱,“我沒事,只是有點冷,對有點冷罷了,我進去看看冰凝。”說罷,不再看他二人一眼進了屋將門闔上。慢慢踱至床邊,棲雁就著床沿坐下,伸手冰凝的手交握不知是想溫暖她還是溫暖自己。腦中閃過執雪說的那些陣法,武功,一切一切本不該再現於這世上,連自己亦不過僅知一二,便是夕影門所使也未可及,秦昕所知不至精髓,可…可那些皆是蘭家決不二傳之術!這世上唯有一人知,若是他,可怎會是他?蘭殘陽,舅舅,他為何會與鎢啟昊有關?棲雁忽然彷徨,是因遭人陷害心有不甘?可以魔君蘭殘陽之性不該隱忍這麼多年,更妄論與主謀之一合作。
還是…還是否當年並非是誣陷?!想到這不由一個寒顫,不…不會娘她說舅舅是被冤枉的,不是麼?可若娘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