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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這兩月自己確未來月事胃口也差了些,可國君病勢遽重,加之自己身子原舊不怎麼好便未曾注意,如今……自己該怎樣在此風雨飄搖之際護住這孩子?如讓鎢啟韶或大王爺知道了那……
犀利的眸光射向棲雁隱藏陣陣殺意,棲雁只緩緩搖了搖頭,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語帶悲憫,卻又偏偏異常殘冷道:“沒用的,國君之命只餘七日矣。”“你胡說!”祁佩英不只是震怒又或是害怕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只不斷複道:“一派胡言!”
“我是否虛言無需幾日娘娘自會知曉。”棲雁淡淡一言使原本激動不已的祁佩英忽而靜了下來,異常之靜,仿若在頃刻間失去了所有生氣。她自然明白棲雁話中之意幾日後國君駕崩,那就能知她所言非虛了,其實她的理智已然信了,甚至雖然她不懂醫術,可內心深處早就有了隱隱不祥之感,但她的心卻怎樣也不願信,不敢信……
如何信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將失去?如何信曾言執手偕老之人卻再不能牽自己的手?如何信……
突然祁佩英搖晃著從寶座上衝了下來,一把拉住棲雁的衣襟,死死拉住如同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顫聲道:“你能救他的是麼?你是神醫啊?”看著眼前在無半點王后風範的祁佩英,看著那高貴的臉上竟露出深深哀求之色,棲雁的心似軟了一點,因冰凝險些喪命的恨意也退了一分,但是呢……輕輕推開驚慌失措的人,棲雁滿是憐憫之色,那神色刺痛了祁佩英,那是看著垂死之人無用掙扎的憐憫,“若有法可醫,甚至能多延一日我定會盡力做的。”那樣自己行事也無需如此倉促了,“可確實不能了,即使拖至今日也已是極限了。”“不能了。”喃喃的,祁佩英鬆了手像個無助的孩子,可下一瞬卻又兇狠道:“國君若死我又豈能讓你們好過?”“我們?”棲雁淡淡一笑,“在下一命如何能抵得過國君?只怕累娘娘姐弟失和。”瞥見她一臉諷意,暗自一嘆,昔日手足之情今日竟比紙薄,“娘娘還是不明白啊。”“哼!本宮不明白什麼?”“娘娘可知為何大王爺,九王爺都願留您薄面,而您亦可在這宮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麼?”棲雁悠悠道:“非因你是鎢啟王后,而在於您原是天殞的公主。”此言出祁佩英的臉一片慘白,是啊,就是這麼可笑只因是皇家公主故要離國遠嫁,可到頭來能依仗的卻仍是這公主身份。“所以,與您的胞弟交惡實為不智,尤其是在此時此刻。”見她頹然後退一步,棲雁閉目,“至於九王爺我勸您選他暫為盟友,因為大王爺九成贏不了,更因縱使他僥倖贏了也絕饒不過您和您的孩子,因為他心腸狹窄,也因為他已經老了,而九王爺……”“九王爺鎢啟韶有王者霸氣,若能名正言順的繼位未必會為難我們。”接過棲雁的話,祁佩英自嘲道:“至少暫時不會。”“您明白就好。”躬身作揖,棲雁施禮告退。祁佩英慘然一笑,揮手允了。
轉身離去的瞬間,棲雁看向那寂寥孤立彷彿隨時會倒下的贏弱倩影,心中輕輕默唸:對不起……
祁佩英怔怔發愣望向窗外,那幾株白海棠終也經不起寒風片片凋落,誰…誰曾說:“有我之處,願可為鳳巢。”原來…原來到頭來終究是鏡花水月夢一場,夢醒了天下之大,依舊沒有一處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沒有……* * * * * * * * * * * * *棲雁一步步踱回住所,十四年前娘死了,爹捨棄了自己,她對自己說沒關係的一個人也可。但到了今日才發覺自己原來不是不怕寂寞的,只是從未真正孤單過,往昔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