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當初買她時,也是趙長卿開口把她弟弟永壽一併買的。永福在心裡對趙長卿一直很感激,她做事也勤快,人又有眼力,故此,一主一僕相處的十分不錯。

永福剛從廚下提來開水,正在熨衣裳就見宜華走了來,永福放下熨斗,起身相迎,笑道,“宜華怎麼來了?”

宜華笑,“也沒什麼事,我來瞧瞧你。”趙蓉年紀小,譬如走親戚之類,都是兩姐妹一道去。當然,還有許多別的交際,也是一起去。只是,將軍府向來只肯請趙長卿一個,從來沒有趙蓉的份兒。趙蓉人小,心氣兒卻高。便是宜華,自忖從大戶人家出來的使女,也明裡暗裡的同趙蓉說過,“按理,這下帖子請姐妹,當然是一起請的。”

今天,宜華就是來打聽打聽將軍府的情況的。

永福笑,“我可知道什麼呢。姑娘陪著楚姑娘,我同將軍府的使女們在一處。”

宜華笑道,“楚姑娘比大姑娘得大個五六歲呢,不想感情這樣好,竟有這許多話說。”根本連同齡人都算不上,宜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趙長卿是如何搭上將軍府這條錢,而且,還搭得這般結實,趙蓉插都插不進去。

永福笑,“這我就不知道了。”竟是一個字都不往外吐露。

宜華又擦邊鼓的打聽了幾句,都給永福糊弄了過去,宜華也察覺了永福這是有意不說,不禁道,“咱們一起進的這家裡,雖說你服侍大姑娘,我服侍二姑娘,我心裡是拿你當親妹妹的。”

永福笑笑,“我也沒拿姐姐當外人吶。”從同一家牙婆子手裡出來的,永福與宜華先前真沒什麼交情,她光顧著自己弟弟永壽了,那會兒一直擔心永壽會被賣到他處。

宜華聽永福這樣說,立刻道,“我是在外頭聽人說將軍府威風貴氣,只恨自己不能去長一二見識,妹妹是親去過的,可說來叫我開開眼界?”

永福道,“我是跟著姑娘服侍的,早前白嬤嬤和柳兒姐姐都教過咱們規矩,到將軍府上,哪裡還敢東撒西看,不瞞姐姐,實在是隻顧著瞧腳底下了,頭都沒敢抬一回。”

宜華見永福嘴緊,深恨她面憨心刁,還想旁敲側擊的打聽,永福已道,“姑娘明天要穿這套裙子,我還得先熨衣裳,就不陪你說話了。”說著,就燙起衣裳來。

宜華實在打聽不出,倒是順手幫著永福燙了回衣裳,嘴裡忍不住問,“明天姑娘還出門嗎?”

永福輕聲道,“並沒有聽姑娘說起,只是出不出門的,總要換衣裳的,不提前燙好怎麼成呢。”

宜華很晦氣的回了西耳房。

晚上趙長卿回房時,永福輕聲將宜華前來打聽的事同趙長卿講了,趙長卿唇角噙著一抹笑,“不必理會她,只管搪塞著就是。”天生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就知道弄這些邪門歪道!

反正甭管趙蓉是不是羨慕嫉妒恨,趙長卿依舊悠哉悠哉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她同楚越在一起做了許多女紅,楚越給梁青遠做,她自己做自己的,什麼小荷包小香包手帕扇面兒,有幾個楚越喜歡,趙長卿便送給了她,至於若干天后趙長卿見楚渝大大方方的掛在身上,險些沒厥過去。趙長卿悄悄說他,“真是娘娘腔,虧你帶得出來。”

楚渝搔搔頭,“我也覺著有些嬌豔。”跟他本身氣質不太搭。不過,女孩子的東西,多是什麼花啊朵的,要楚渝說,還不如繡個老鷹啥的好看。

趙長卿問,“珍兒姐姐沒給你做針線嗎?”珍兒是楚渝的貼身侍女。

楚渝有些不高興,“你看到阿越那沒良心的吧,天天忙活針線,就沒見她給我做一個半個,養妹妹有什麼用!還有你,一送就送她那許多,虧得以前天天對著我‘楚哥哥’前‘楚哥哥’後的,原來都是哄我的。要不,怎麼只送東西給你楚姐姐,也沒見你送一個半個的給我。”

趙長卿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