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也是一樣,自己沒開口,膽敢庇護,協助二姨娘回顧家,看來她是在莊子上待的太久了,連顧家的主子是那個都忘記了。

跪在二姨娘旁邊的老嬤嬤,感到老夫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齊嬤嬤,叫紅纓過來把這個嬤嬤先帶下去,讓她好好歇息一下吧!”

聽老夫人說好好歇息,齊嬤嬤眼神微閃,看了一下跪在地下的嬤嬤,躬身道:“是,老夫人!”

老嬤嬤亦感到眉心一跳,可在老夫人的面前,卻不敢放肆,只是在跟著紅纓離開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看著二姨娘。

老夫人見此,眼裡閃過冷笑,卻什麼都沒說,而二姨娘對於老嬤嬤對自己投來的類似求救的眼神,就像是沒看到似的,規規矩矩的跪在老夫人的面前,連眉梢都未動分毫。

老嬤嬤被拉出後,二姨娘才抬頭,剛才還乾乾淨淨的臉頰這個時候已經掛滿了淚珠,雙眸含淚用懊悔,傷心,不安的看著老夫人,聲音帶著絲顫抖道:“老夫人,俾妾…。”

然而,二姨娘的話話剛開口,就被老夫人給接了過去,“齊嬤嬤,扶二姨娘起來吧!她現在有了身孕,身體嬌貴,這麼跪在我跟前,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是負罪不起!”

老夫人話落,齊嬤嬤沒有遲疑,疾步走到二姨娘的身邊,道:“二姨娘,老奴扶著你起來!”

二姨娘卻推開齊嬤嬤的手,哽咽道:“俾妾是罪人,不敢勞煩嬤嬤,還是讓俾妾跪在吧!”

“二姨娘,老奴看你還是起來吧!你這樣跪著,要是有個什麼不適,出了什麼岔子,讓大爺知道了,不是讓老夫人難做嗎?”

齊嬤嬤說的勸慰的話,可卻字字誅心,讓二姨娘心頭大恨,抬頭看著齊嬤嬤眼神閃過陰冷,這個老奴看來也已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果然,這邊齊嬤嬤話落,老夫人就開口了,如果說剛才是隱晦不明的暗諷,這此就是明斥了。

“怎麼?一回來開始不安分嗎?你這樣,知道的是你自己非要跟我請罪,可不知道的,豈不是認為我這個老婆子心狠,對著你一個身懷有孕的人,還如此橫加責罰嘛!要是讓明遠看見了,我如此對待他的姨娘,兒子,心裡會怎麼想?柳氏,你是想讓我們母子產生間隙,是要離間我們母子之間的情誼嗎?”老夫人冷厲道。

“老夫人贖罪,老夫人贖罪呀!俾妾絕對沒有那個想法,絕對沒有呀!”二姨娘驚慌失措的道:“俾妾是誠心給老夫人請罪的…。”

“好了,你這個罪請的誠心不誠心,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一個無視我的命令,私自從莊子上回來的人,還敢跟我說什麼誠心,哼!”

“老夫人,俾妾知道這次是莽撞了些,可違背老夫人的意,俾妾也是逼不得已的,俾妾自從懷了身孕後,就開始各種不適,嘔吐,眩暈,更是連飯都吃不下,大夫說,俾妾在這樣下去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會不保的。”

二姨娘說著,情意切切道:“老夫人,俾妾做錯了事兒受罰是應該的,可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不應該跟著俾妾一同受罪。”

“老夫人,俾妾已經是待罪之身了,如果這次連顧家的骨血都保不住,那俾妾可就真的是罪上加罪了,所以,俾妾不敢讓他有什麼閃失,也不敢讓她出什麼意外,這才會斗膽回來的,不過,老夫人放心,等這個孩子生下後,俾妾馬上就會莊上的。”

二姨娘說完,本以為憑著老夫人強勢,不容違抗的性子,對於自己的這番話似是而非的話,會說些什麼,比如,冷斥,暗壓,威逼,如果她這樣做,二姨娘已經想了很多應對的方法。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老夫人卻笑了,很是平靜道:“嗯!你思慮的不錯,既然你是為了孩子才會違命的,那,你擅自回府的事,我自然也就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