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醫,你的意思是……?”李智看著祁逸塵疑惑道。

祁逸塵轉頭看了李智一眼,又看屏住呼吸等待自己回答的眾人,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嘴裡卻認真道:“我的意思是,看到有人頭上破了那大一個洞,竟然還能活下來,顧大小姐還真是命大呀!不過,總算不枉我來這一趟,如果她只是破了點皮,我還真是失望了,這傷看著挺不錯。”

祁逸塵的話,讓顧清苑直想翻白眼,咬牙,這廝肯定是吃毒藥長大的,說出來的話,毒的讓人吐血。

眾人的嘴巴也齊齊抽了一下。

老夫人壓抑著不適應,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張夫人,轉而對著李大夫冷聲道:“李大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為什麼要害我孫女?”

聽老夫人只是質問李大夫,顧清苑冷笑,看來老夫人還是很忌憚張家的。

李大夫噗通詭在老夫人的面前,苦澀著臉,急切道:“老夫人,就是借小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害顧大小姐呀!老夫人這話是從何說起呀!”

“哼!不敢?我看你膽子大的的很,你看著我孫女重傷,而不去醫治,還敢信口雌黃的說她只是輕傷,你這是不是讓她等死嗎?你這用心實在是太過歹毒,我顧家和你無冤無仇,對你也是一直信賴有加,可沒想到你卻要我孫女性命,你……如果今天不是祁御醫來了,我老婆子還真是信了你的話,那,我可就真的是害了我家清苑呀!”老夫人悲憤交加。

“老夫人,小民從未想過要害顧大小姐呀!只是小民醫術淺顯,沒能看透顧大小姐的傷勢,請老夫人一定要相信小民呀!”李大夫惶恐道。

張夫人注意到李大夫投來的求救眼神,手緊了緊。

老夫人冷聲道:“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敢狡辯,我顧家和你打交道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醫術如何老身心裡可是清楚的很,如若不然,清苑受傷後,我又怎會把你找來,只是我人心難測,你竟然藏了一顆歹心,像你惡毒的人,絕對不能輕饒。”

“櫻桃,叫幾個小廝過來,把他給我送到官府去。”老夫人惱恨道。

“是,老夫人。”櫻桃領命匆匆離去。

李大夫聽言,驚恐的看著老夫人,臉色慘白,反應過來後,開始使勁磕著頭,求饒,:“老夫人,求你饒過小民這一次吧!小民不是成心。”李大夫清楚,今天自己做下的事,要是真的被送到官府,憑著顧長遠的權勢,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呀!想著,心裡更加的心裡慌亂,驚懼。

看著拼命磕頭哀求的李大夫,沒有人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神色淡漠。

老夫人更是無動於衷,神色冷硬,李大夫見此,知道今天的事,老夫人是徹底惱了自己了,她是決計不會放過自己的,難道自己就這樣認了?不行,自己走到這步是為了那般,心思翻轉,李大夫忽然轉向,從事發後,就一直默不吭聲的張夫人。

“張夫人,求你救救我,我不能去官府,進去我就出不來了呀!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李大夫的話,讓張夫人的臉黑了下來,厲聲道:“要送你去官府的是顧老夫人,又不是我,你向我求救有何用,真是不知所謂。”

“張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會那麼說,還不都是……。”

李大夫話說一半,祁逸塵忽然不耐打斷:“吵死了,讓他閉嘴。”

李智聽此,眼裡閃過什麼,閃身走至李大夫身邊,出手在他身上點了一下,屋裡瞬間靜了下來。

張夫人鬆了口氣,顧老夫人神情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顧清苑則挑眉,眼裡閃過趣味,祁御醫果然“非比尋常”,顧清苑的視線剛移開,就感到祁逸塵猛地向她看了過來。

顧清苑垂眸,眼神微縮,心裡卻多了一份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