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覺沒錯,兩天後果然出事兒了。在聽到那個訊息的瞬間,南宮夜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如墜冰窟。

南宮夜緊緊的看著眼前暗衛,聲音帶著顫抖道:“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二…二皇子。韋家消失了,和韋家有關的人也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間全部都不見了,還有我們的暗衛也都失去了蹤跡,都不見了,都不見…一個人都沒有了…。都沒有了,就和那次暗衛失蹤一樣,什麼都沒留下,也什麼都看不出…就那樣沒了…。”暗衛想起那昨日還人影湧動,今日卻杳無人煙的院,只感覺毛骨悚然,從骨頭裡感到恐懼,渾身發寒。

二皇子聽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灰白,“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都不見了,不可能…”

“二皇子是真的…”

“滾,本皇子不信,你跟我滾…”

看著南宮夜暴躁的樣子,暗衛嘆氣,轉身退了下去。走到外面看著耀眼的眼光,下一個也許就是他了吧!

南宮夜看著靜寂的屋子,腦子裡重複播放著暗衛剛才的話,臉色陰沉的可怕,心口出卻也跳動的厲害,是惱火,是驚懼,是恐慌,是無法置信。但是,他知道這是誰做的,是夏侯玦弈,一定是他,絕對錯了,一定是他…。

竟然把韋氏一族連根拔起,夏侯玦弈他竟膽敢如此,他怎麼敢!

南宮夜眼睛爆紅,心口憋悶的他想吐血,驚懼過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放過夏侯玦弈,他不能放過他…

想著,南宮夜飛身往府外而去。

伯爵府

幾天過去了,顧清苑的傷差不多幾經好利索了,脖頸上的傷痕只留下一道淺淡的紅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痕跡。不過,再擦時日藥說不定能全部消除。至於嗓子也基本已經恢復,說話也不感覺刺痛了。

恢復到這種程度,顧清苑覺得她算是完全康復了,吃東西,說話,應該都不需要如剛開始那樣受限制了。

但是,給她醫治的專屬大夫好像不這麼認為。

顧清苑看著桌子上還是如以往幾日的飯菜一樣,臉兒忍不住皺了起來。寡淡的稀粥,清淡的蔬菜,還有一碗她已經喝得膩歪到當藥在喝的大補湯。

夏侯玦弈看著顧清苑皺的如苦瓜一樣的小臉兒,眼裡劃過以一抹疼惜,“丫頭,你現在還沒好了利索,所以,還要忌口幾天。”

“這麼說,這些我還要繼續吃幾天?”顧清苑哭喪著臉兒道。

“嗯!再幾天就好,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夫君,你這句話前兩天都已經說過了。”顧清苑斤斤計較道:“夫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謂的幾天到底是‘幾天’給我個希望呀!讓我有個盼頭。”

顧清苑那如上刑似的口氣,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無奈道:“真的那麼難吃嗎?”

“不是難吃,而是每天都吃這個,吃的我嘴巴里一點兒味道都沒有。”顧清苑砸吧砸吧嘴巴,沮喪道:“我現在連酸的,甜的,辣的,甚至鹹的是什麼味道都快忘記了。嘴巴淡的都要冒苦水了…”

顧清苑說著,拱到夏侯玦弈懷裡,頭不停的蹭著他胸口,無力道:“夫君,我想吃點兒有味道的,什麼都行,就一點兒也行,夫君…。”

“好…”

聞言,顧清苑猛然抬頭,眼睛晶亮的看著夏侯玦弈,高興道:“真的?”

夏侯玦弈點頭,眼眸柔和的看著顧清苑,臉上滿是寵溺,輕聲道:“中午讓丫頭給你下碗麵。”

顧清苑聽了臉兒瞬時垮了下來,看他臉上那深情款款的表情,跟他說出的話可真是不相符,大打折扣呀!

顧清苑哭笑不得,做最後的掙扎:“夫君,能在面里加塊兒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