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河。

夏侯玦弈放輕腳步走到內間,看著顧清苑已經陷入沉睡的面容。看著她脖頸上的傷口,眼眸暗沉,沒有人傷了她還可以全身而退,誰都不行…。

☆、第224章 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兩天來暗衛查探事情始末之時。韋柔兒,韋渲光,二皇子,夏侯絮也做了很多。是最後的掙扎,是想僥倖的逃脫,是異想天開的想抹去所有。

韋柔兒在醒來後,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還有包紮的厚重的胳膊,所有的事情瞬時湧上腦海,臉色瞬間變得灰寂,悲涼。

那個男人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本能的不承認她,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更可笑的呢!

他的血,他的痛,他的情,她都看到了,可卻是為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否已經滲入了他的骨血,讓他就算是心智被牽制,已然能夠感覺她不是她!這是一種怎樣的執念,這到底是多深的情,韋柔兒不願意想,也不想想。因為探究太深,她真是會發瘋,她想撕了那個入了他心的女人。

不過,她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她除了在心裡恨,什麼都做不了…

而,這樣的結果,是否也已經註定了她和那個男人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經再無機會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了呢!

想此,韋柔兒眼淚滑落,手緊緊的攥緊,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可是,她也心裡卻也清楚,經此一事她怕是連謀算的機會都沒有了,就算她再想,就算她再想到一個天衣無縫的算計,卻也不可能了,因為不會有人在幫著她一起出手。不但如此,有些人怕是連容她活著都不許了。

想到那個挾持自己的那個女人那決然的殺意,韋柔兒眼眸陰冷。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如他們事先說好的那樣,只是做做樣子。她是真的想殺了她,至於為何要除掉她,韋柔兒明白的很。

看來宮裡的那個人答應的挺好,可卻只是哄著她玩兒罷了。也盤算的很好呀!如果事成了,她們就是利益共存。反之,如果失敗了,她就直接滅了她。如此她答應的事情不但可以化為雲煙,還可以除掉她的這個共謀者,她這個把柄。以圖高枕無憂。

想著,韋柔兒嗤笑,心裡盈滿冰冷,她想的可真是夠好,也夠冷血。

不過,可惜她沒想到的是,她對她這個在宮裡待了幾十年的人,從來都沒有全心的相信過。她想利用她進入伯爵府為她謀的利益。自己又何嘗不是!說白了,內心深處她們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至於,親戚情意那是從來不存在的。

既然沒有情意,她如何會輕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交她的人的手裡。所以,她事先也留了個心眼,在那個女人把銀線交給她看的時候,她就不著痕跡的在那致命的銀線上做了點兒手腳。要不然,她怎會有命活到現在。

只是,宮裡的那位既然已經起了殺心,上次她就算僥倖活了下來,可宮裡的那位卻絕對不會輕易的罷手。她一定還會找機會對付她的。

想此,韋柔兒眼眸暗沉,想讓她死沒那麼容易…。

同時,書房裡韋渲光看著手裡二皇子給他的東西,眉頭緊皺,臉色冷凝,要他親手殺了他的女兒,他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不動手的話,是否就真的如南宮夜說那樣,被夏侯玦弈給抓住把柄?

在那生死關頭,柔兒脖頸上的銀線忽然斷掉,這樣解釋,那樣的巧合有幾個人能相信?如果,夏侯玦弈不接受這樣的說法,真要追究起來,探查起來的話,萬一被他給查出了什麼,那可就真的要命了。到時候不但柔兒要死,就是韋家也會被牽連吧!

想著,韋渲光神色不定,拿著藥的手緊了一下。為了一個已經殘疾,沒有太多用途的女兒,她真的要用韋家來賭嗎?

一家人,可卻因為某些利益,達成了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