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亦緊緊的閉了起來,做一個安分的木頭,沉默的石頭。

夏侯玦弈轉身,垂眸,看下深深的崖低,放肆的丫頭…。要活著…。

……

無法控制持續下墜的身體,伴隨著風聲,叫喊聲,繼續墜落,直到陷入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清苑慢慢恢復意識,第一感覺就痛,渾身上下,各種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丫的!好痛!不知道少什麼零件沒?想著,顧清苑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痛,好像都在。鬆了口氣,眼簾微動,努力睜開酸澀的眼眸,就在一絲光亮閃現時,腳步聲忽然在耳邊響起,心裡微動,本欲睜開的眼膜,再次合上。

在顧清苑合上眼神的剎那,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小公子,還有一個四十歲的男子走了進來,男人手中拿著野味,小公子疾步走到顧清苑的身邊,看到顧清苑還沒醒來,眼裡閃過失望。

“公子,她還沒醒嗎?”

“還沒。”

“你別急,她身上的傷都是刮傷,沒傷到筋骨,應該沒什麼大礙的,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了,我們再等等吧!”男子溫和道。

“嗯!王叔,把水拿來。”

“好!”男子拿過一邊的水壺遞過去。

小公子接過,用蓋子輕輕的倒出一些,一隻手輕輕的托起顧清苑的頭,小心的送入她的口中,看到顧清苑嚥下,繼續重複動作,直到感覺差不多了,才停止,放下,可卻沒有離開,在顧清苑身邊坐下,靜靜的看著她。

顧清苑躺在那裡紋絲不動,呼吸平穩,做昏迷狀,可意識卻已經完全清晰,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投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木光,沒有一絲敵意,這從他喂自己喝水的動作也可以感覺到,而聽聲音,略顯青澀,應該是為年少的孩子和一位中年大叔,是他們救了自己嗎?

對於沒有敵意的人,再昏迷就沒那個必要了,想著,顧清苑正欲睜開雙眸,然,男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心裡一稟。

“公子,等老爺的事兒問出了,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老爺?處置?

“為何要處置?”

“公子,你不會是想留著她吧?”

“為何不?”

“不行,公子,她醒來看到你的臉,一定會懷疑你的身份的。不行,這樣太危險了,要是事後她看出什麼,或者查出什麼,你和夫人可就危險了。不行,不能留著她。”男子強勢道。

“我的身份早晚都會洩露的,不可能瞞一輩子。她知道了就知道了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沒什麼好怕的,你最近不是感覺到有人在查探我嗎?我的存在或許她們已經知道了。”小公子冷淡道。

“公子,越是在這緊張的時候,我們越是要謹慎呀!”

小公子聽了,忽然激動起來,“王叔,我可以忍,也可以等著。可娘不能等了,也等不了了,為了那個自私的男人,我娘藏了一輩子,躲了一輩子,身份不明的耗了一輩子,連帶的你也蹉跎了半輩子。”年輕公子說著,聲音裡面染上莫名的恨意,“她現在已經快死了,可,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記掛著那個男人,千方百計的想知道她的訊息,王叔你說她這是何苦呢?為了一個連讓她出現在大家面前都不敢的男人,她值得嗎?值得嗎?”

“公子…。”男子的聲音亦是染上苦澀。

聽到這裡,顧清苑雖然覺得無語,可也知道了這兩個人的身份,也知道了他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這,算是巧合?緣分?還是狗血?顧清苑嘆息,一個執著的女人,一個為愛執著了一輩子的女人,又是一個李嬌,顧長遠他又害了一個。

“王叔,你不要說了,關於我的身份暴漏也好,不暴漏也好,對於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說著,頓了一下道:“等了了孃的心願,等娘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