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帶了同伴來,需要你多多照顧了。”

柳葭本想拒絕,她從來沒有玩過射擊,可是等到陳教練把沉甸甸的改裝槍交到她手裡的時候,她便改變了主意。如果按照容謝的計劃,他會在射擊場停留兩個小時,她站在一邊無所事事也不是辦法。

陳教練一邊讓她戴上射擊專用的眼鏡和耳罩,一邊教她如何上彈膛:“握槍的時候要把槍口朝下,雖然這是散彈,但後坐力也不小。”

柳葭按照陳教練的指點,去瞄靜止靶。射擊場內有兩種射擊模式,一種是靜止靶,一直則是飛靶,相對而言,靜止靶則更加適合新手。她按下扳機的瞬間,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後坐力讓她差點把槍給脫手,子彈甚至連靶子的邊都沒捱到。陳教練幫她換了子彈,又把槍重新交回到她的手裡:“你剛才的姿勢沒有錯,只是要再壓一下槍口。”

柳葭又練習了幾次,幾發子彈脫靶後總算有一次打在了靶上。她剛鬆了口氣,忽聽啪得一聲脆響,靶場中心撒開一片白霧。她轉過頭去,只見容謝站在不遠處,全神貫注看著靶場中央。她能感覺到他正處於凝神之中,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蓄勢待發,只見白色的飛碟接二連三地從機器中飛射出來,在半空中掠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緊接著就被子彈擊中,炸得粉碎。

陳教練也看著那邊,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容少的動作很漂亮,很少浪費子彈。”對於他這樣一個曾有過特警經歷的硬漢,能說出這樣誇獎的話來,已是十分難得。

一輪飛碟一共有十個,他擊中了八個,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容謝卻還是有些不滿意,皺著眉看著手裡的槍。

——

中場休息時,俱樂部經理領著一個女服務生過來,道歉道:“容先生,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住,弄傷了你的手,我今天特意把人帶過來向你道個歉。”

那女服務生個子高挑,膚色曬得很健康,聞言立刻站直了鞠躬,笑嘻嘻地說:“容先生,雖然我昨天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不過經理還要我再來一遍,那我只好再一次說對不起啦。”

容謝擺擺手:“一點小事,不必在意。”

女服務生立刻又鞠了一個躬,笑著看他。經理則說了一些場面話,便帶著人離開了。

柳葭聽到經理說第一句話,就知道容謝帶她來這裡,是在間接澄清他的手被劃傷的事情。她看著他的手背,是虎口附近有一道劃痕,不過已經結痂:“你這是怎麼弄的?碎玻璃劃開的?”

容謝不甚在意地回答:“那個服務生打碎了杯子,收拾完碎片還把大塊的拿在手裡,撞到我的時候就劃到了。我猜想她是故意的。”

柳葭忍不住皺眉:“那也未必。我倒覺得是你疑心病太重。”

容謝在嘴角挑起一分笑,有點玩世不恭:“你看那個女服務生背的包,一個打工的大學生怎麼可能買得起新款?”

柳葭反唇相譏:“也許人家家境好。”

“家世好的女孩子都不會在這種地方做通宵班的服務生。”容謝道,“不信的話,就等著看。”

他們離開射擊場的時候,正好看見謝允羸摟著剛才那個女服務生進來,他垂下頭,在她耳邊低聲細語,那年輕女孩也被他逗得花枝亂顫。

容謝經過時還別有深意地問了一句:“認識多久?”

謝允羸笑道:“不到十分鐘,你知道我的——我的眼光向來很準,只要出手就沒有不成功的。”

柳葭皺著眉看著他們,雖然一早知道這些富家子弟換女伴就像換衣服,可是親眼看到,還是無法苟同。容謝攤了攤手:“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跟他不一樣。我的感情生活一直都很貧瘠,而且很……嗯,潔身自好。”

“你覺得自己很潔身自好?”柳葭都要被他的幽默感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