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將領睜大眼睛,所有人士兵都不明白地看著夜天逸。

“七弟!你別可笑了!糧食能有什麼問題?糧食能發出那麼大的巨響?能自發地燃燒起來?”夜天煜叱了一聲,“你找不出證據來就想憑空捏造證據出來證明你的能耐?”

“是不是糧食有問題,至於我說的準不準,似乎不需要向四哥交代!”夜天逸聲音微冷,警告道:“四哥還是想想若是我將五哥的事情稟告給父皇,且還能拿出證據,四哥怎麼對父皇交代吧!”

夜天煜面色一變,頓時住了口。

“景世子,我說糧食有問題,你說是不是?”夜天逸不再理會夜天煜,看向容景,“景世子是天聖第一奇才,甚至是天下第一奇才,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吧!”

“看出來不管用!七皇子要拿出證據,一來可以證明的確是糧食有問題,二來可以用此舉安軍心,免得人人以為天火,人心惶惶。”容景微微挑了挑眉。

“景世子說得極是!”夜天逸點頭,對那名將領吩咐,“你去搬來一代糧食放在這裡點著!”

“是!”那將領立即走了下去。不多時搬了一袋糧食走來,看了夜天逸一眼,拿起火石將草皮袋子點燃,瞬間濃煙滾滾。

容景忽然伸手一拉雲淺月,將他圈在懷裡,拿出一塊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雲淺月只覺一股煙吸進口鼻裡,她輕咳了一聲,煙嗆味消失,鼻息吸入的是如雪似蓮的香味,她一怔,抬眼就見容景溫潤含笑地看著她,她剛感動於他的細心,只見他薄唇開啟,吐出一句話,“果然是女兒家,好嬌氣!”

雲淺月頓時一氣,剛要開啟他的手反駁,只聽他又笑道:“嬌氣些好,否則你事事都要強,還要我何用?我就喜歡你嬌氣!”

雲淺月瞬間失語,無語地看著容景,好話都被他一個人說了!她還說什麼?

容景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注意影響!”雲淺月又氣又笑地嗔了容景一句,低叱道。

“嗯!”容景笑著點頭,看著雲淺月眸光笑意深深,清泉般的眸子盛滿滿滿的笑意,似乎都要溢位來,配上她如詩似畫的容顏極盡風華。

雲淺月心神一晃,想著容景要是勾引女人絕對一勾引一個準。她艱難地移開視線,對他警告道:“不準勾引我!”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原來被你識破了!”容景一嘆。

雲淺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是……

夜天逸隔著滾滾濃煙看著站在濃煙對面的二人,容景半攬著雲淺月身子,面色含笑,雲淺月自然而然靠在他懷裡,沒有半絲推拒抗拒僵硬的感覺,臉上也掛著明豔的笑意,彷彿多少年都是如此。他心一陣刺痛,忽然覺得刺眼,垂下眼睫,容顏忽然有些冷冽。

雲淺月忽然感覺一絲極冷氣息由對面傳來,她想起夜天逸,笑意頓收。

容景看了夜天逸一眼,面上的笑意也緩緩收起,神情淡定從容。

一代糧食燒完,濃煙消失,夜天逸吩咐,“將剛剛清掃出來的黑灰拿來一些!”

“是!”那名將領立即去將掃出來的一筐灰帶到夜天逸的面前。

“四哥!看到了嗎?這就是證據!正常燃燒的灰是什麼顏色?糧食根本燒不成那種灰燼的樣子。可是你看看昨日那兩個糧囤糧食燃燒出來的灰是什麼顏色?”夜天逸看著夜天煜。

夜天煜一臉驚異,此時也不冷嘲熱諷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就要問那縱火之人了!”夜天逸看向容景,壓抑住眸中的冷冽,“不知道景世子能不能給解釋一下!”

“景來視察而已,如何能越俎代庖?七皇子能燒糧比較灰的顏色,想必已經知道了答案!既然如此,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