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逸被提起藍氏一族和藍妃臉色微沉,沒了言語。

容景見夜天逸不語,拉著雲淺月繼續向前走去。

夜天逸站在原地不動,看著二人離開。夜天煜忽然伸手拍了拍夜天逸肩膀,“我說七弟,你就那麼喜歡月妹妹?月妹妹雖然是個美人不錯,但性子可不怎麼好,也就景世子能治得住她,你對她還真動心思不成?”

夜天逸沉默不語。

“她和你通訊五年吧!卻還能對景世子如此,我看對你是真沒什麼心思。再者說了,即便她對你有心思,父皇能允許她嫁給你?你可別忘了!她是雲王府的女兒,你記得她不能嫁進榮王府,就沒記得她如今已經被父皇廢除了不會入宮為後的祖訓?”夜天煜壓低聲音,“況且雲王府一直是父皇的忌諱,日日想拔除……”

“四哥今日說了不少話,不覺得渴嗎?”夜天逸面色恢復神色,開口打斷夜天煜。

夜天煜住了口,板起臉道:“我不過是提醒七弟而已,凡事不要強求!有些女人一抓一大把,但有些女人天上少有地上無,可不是誰都能抓得住的!”

“呵,我竟不知道了,原來在四哥的心裡她也是天上少有地上無的女子?”夜天逸忽然一笑,意味幽深地看著夜天煜挑眉。

夜天煜面色不變,難得正色地道:“放眼天下能找出幾個她這樣的來?南疆的葉公主也不過爾爾!有她的形,沒有她的神和魂。她一旦拿定主意,不撞南牆不回頭。七弟對她該最清楚才是。”

“原來四哥看得如此清楚!到讓弟弟佩服了!”夜天逸幽深的笑意一收,看向雲淺月和容景離去的方向,此時二人已經走遠,營房擋住二人的身影看不到,他緩步向前走去,聲音冷靜而堅韌,“那我就讓她撞南牆上,豈不是就會回頭了?”

夜天煜一怔。

夜天逸不再說話,雪青色錦袍的身影一步步走遠,不出片刻身影也被營房擋住不見。

來到軍機大營門口,絃歌依然等在那裡,見二人攜手來到,他面上都不由得露出喜色,連忙伸手挑開車簾,私心裡覺得只要淺月小姐和世子好了,就是他的幸福日子開始了,若是不好了,就是他的苦難日子也跟著開始了。容景停住腳步,看了一眼散著韁繩乖覺地等在門口的白赤鳳和黑赤鳳,偏頭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她笑道:“這馬的確該騎著,不僅騎著,還要好好騎著!”

雲淺月揚了揚眉,“什麼意思?”

“用來時刻給我提醒,有一個人時刻惦記著你,想要將你搶走!”容景笑道。

雲淺月恍然,“那你得好好對我,不能氣我,黑我,惹我生氣,不能欺負我!”

“嗯,前幾條要做到簡單,但最後一條估計做不到。”容景點點頭又搖搖頭,見雲淺月斜眼看著她,他忽然偏頭在雲淺月臉頰落下一吻,聲音微啞,“我就是喜歡欺負你!”

雲淺月臉一紅,就見絃歌也紅著臉轉過頭去,她眼皮翻了翻,用胳膊撞了容景一下,憤了一句,“還不快上車!你不是說給我做芙蓉燒魚嗎?回去就做!”

“好,我做芙蓉燒魚,你要做冰激凌。”容景含笑點頭。

雲淺月輕哼了一聲,容景緩緩探身先上了車,然後將雲淺月拽上了車,兩個人坐好,簾幕落下,他對絃歌吩咐,語氣都隱了一絲笑意,“回城吧!”

“是!”絃歌轉回臉,偷笑地看了身後車廂一眼,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軍機大營。

那匹白赤鳳見雲淺月上了容景的馬車,立即跟在馬車之後。那匹黑赤鳳看著白赤鳳離開,想跟著一起走,見主人沒出來,似乎好一番掙扎之後,還是忍不住去跟上白赤鳳。

容景聽到車後面兩個馬蹄聲,忽然低笑,“不知道七皇子還能不能再大方一些,將這匹黑赤鳳送了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