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見容景神色淡淡,見他看來,對他挑了挑眉,那挑眉的動作很細微,若不是她十分的熟悉且瞭解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移開視線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惱怒地道:“算了!我的手就這樣吧!小丫頭,你現在就將他轟出去!”

“雲淺月,你最好別轟我,否則你會後悔的!”少年看向雲淺月,若有似無地掃了容景一眼,對她警告道。

“一,將你轟出去!二,你說出方法。選一個。”雲淺月忽然一笑,對少年漫不經心地道:“我這個人耳根子軟,就喜歡聽軟話,好言好語我下不去手,若是對我警告威脅什麼的話,那就不管用了,我的手可硬著呢!下手一點兒都不會手軟。”

少年哼了一聲,收回視線,眸光忽然掃過不遠處的桌子,忽然大聲道:“冷邵卓,你給雲淺月寫……”

雲淺月忽然出手點住了少年的啞穴,少年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不聽話,還是轟出去吧!”雲淺月聲音很輕,很是無奈,話落,她忽然出手,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就見她手那麼輕輕一甩,少年的身子忽然向雲王府大門口甩去,一個黑點由近極遠,最後消失了身影,他消失的方向連半絲聲音也沒發出。

“轟得好!就該轟出去!”夜輕染喊了一聲好。

滿堂賓客都無人說話,顯然對今日的事情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這個少年什麼來歷,與雲淺月、容楓、容景、夜輕染等有什麼糾葛,更甚至還攙和進了冷邵卓。

冷邵卓今日當然也來了宴席,一直坐在孝親王身邊,顯然沒料到他給雲淺月的信那個少年居然能夠一語道出,他臉色有些白,見雲淺月止住了少年的話,看都沒看他一眼,他垂下頭,氣息有些黯然。

孝親王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雲淺月一眼,目光掃過容景、夜輕染、夜天逸,心下嘆息一聲。似乎這幾日就又老了好幾歲。

“玉鐲、綠枝!將這裡清掃一下,重新擺宴。”雲淺月對一直守在宴席的玉鐲和綠枝吩咐了一句。

“是,淺月小姐!”二人連忙應聲,招呼人過來打掃。

雲淺月看了凌蓮、伊雪一眼,目光又掃了一眼少年被扔出去的方向,二人立即意會,悄無聲息地向大門口而去。

“我看看你的手!”雲淺月走向夜輕染,對他道。

夜輕染將那隻手伸出來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研究了一下,回頭問容景,“你有辦法沒有?”

容景淡淡瞟了夜輕染的手一眼,吐出兩個字,“沒有!”

雲淺月皺眉,對夜輕染道:“這個應該是用某種化學反應所融合成的一種東西,被你沾染上了,經過你的汗液迅速的變質,就是如今這種情況了,這種東西應該不會對你身體有傷害,過幾天應該就會慢慢退去。”

“這樣?”夜輕染皺眉,“什麼是化學反應?”

“化學反應說了你也不懂!”雲淺月又看了兩眼,肯定地寬慰道:“沒事兒,不過這個應該對你身體沒傷害。”

“我就碰了他衣領上的衣服而已,他這種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能和汗液反應?”夜輕染一臉求知慾。她認為雲淺月既然能說出,肯定懂。

“我也說不出是什麼,需要測試才能知道。”雲淺月不欲再說,轉了話題問,“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夜輕染不會是不知輕重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今日是雲離的過繼之禮,賓朋滿座,若不是惹極了的話,他應該不會在雲王府和人大打出手,攪和了宴席。

“他拿了一張畫像問我是誰,我沒告訴他,他就對我出手。還耍陰招損我。忍無可忍,我就出手了。”夜輕染看了雲淺月一眼,說到畫像的時候語氣有些重,那一眼還意味幽深。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對他乾乾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