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告知說讓奴才來這裡碰碰運氣。因為太子殿下等人都聚集到了西山,景世子喜歡清靜,奴才想想七皇子說得有道理,便來了東山。”汶萊垂著頭,回答得極為恭敬。

雲淺月想著夜天逸回宮的倒是挺快,不知道他怎麼將那十幾黑衣人處理的。是不是也像如今容景一般悄無聲息燒了?若是燒了的話,那麼他大約是知道些什麼的。

“好,辛苦文公公了,我們這就回宮!”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當先當了馬車。

雲淺月不再說話,也隨後上了馬車。想著老皇帝讓他們回宮一起乞巧的意圖!

“奴才還要去西山給太子殿下等人宣旨,就先走一步了。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在酉時之前到達百花園就可。”汶萊又道。

“好!”容景應了一聲。

汶萊翻身上馬,一人一馬如來時一般消失了身影。

雲淺月上了車之後忽然又挑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看著汶萊的身影離開,騎在馬上,小小的身影極為沉穩輕盈,且掌控馬匹的姿勢也是極好。她微微蹙眉,“馬上功夫如此之好,落地無聲,說話氣息微淺,沒想到還是一個身懷武功的太監!”

“他是皇宮裡唯一一位會武功的太監。是經過皇上特赦,幾年前皇上在御花園遭遇暗殺,這小太監曾經救過皇上的命。陸公公知道他會武功,違反了皇宮規定,要打殺了他,皇上卻是赦免了他,並且特許他會武功,並且還指在陸公公手下。”容景道。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放下簾幕。

容景拿出兩個錦盒,開啟遞給雲淺月,“先吃一些!皇上今日在百花園會設宴,我們一會兒進城直接進宮。”

“嗯!”雲淺月見錦盒裡放著各種樣式的糕點,點頭接過。

二人不再說話。

絃歌將那些死屍燒成灰燼,回到車前,一揚馬鞭,馬車出了東山,向京城走去。他在車上想著世子和淺月小姐終於和好了,再不和好的話他快被世子折磨死了。世子受罪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受罪,而是他們伺候世子的人都跟著受罪。不止他們,榮王府內的人這幾日也是哀鴻一片,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

雲淺月吃了一盒糕點之後抬起頭,見容景居然歪著車壁睡著了,她一愣,伸手想推他,卻在貼近他身子時住了手,對外面的絃歌輕聲問道:“你家世子多長時間沒睡了?”

“從您那天離開之後,世子就再沒睡。”絃歌聲音帶著絲埋怨。

“他都做什麼了?”雲淺月想著她從榮王府離開到今日有三天吧!這個人三天沒睡覺?可是她剛剛絲毫沒看出他有何不精神的模樣。

“頭一日在房中坐了半日一夜,第二日教五小姐和容昔掌家一日。晚上在房頂上上喝了一夜酒。之後就一大早來了東山。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您都知道了。”絃歌低聲道。

“五小姐和容昔掌家?”雲淺月挑眉,看了睡著的容景一眼。

“是,世子將府中的掌家之權交給了五小姐。將榮福大管家的職位免了,容昔接替。”絃歌想起那日的事情就覺得驚心動魄。他那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世子和淺月小姐就此真的翻臉了,那他們就暗無天日了。不過淺月小姐還好明白,今日若是跟隨七皇子一去不回,世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雲淺月想起那日情形,淡淡一笑,“容鈴煙是個掌家的苗子!容昔也不錯。”

“原來您也這樣說!那日聽說世子讓五小姐掌家,榮王府便炸開了鍋,尤其是二小姐最不服氣,要闖進紫竹林。卻是被五小姐當即帶著人攔住。本來府中人人都覺得五小姐柔弱可欺,不成想卻是個硬茬子。”絃歌聽到雲淺月這樣說,怨氣退去,大約這幾日憋壞了,難得地扯開話匣子,對雲淺月壓低聲音道:“二小姐在府中囂張跋扈慣了,吃了虧。那些小姐們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