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不停地對容景放眼刀。

“那也得你有本事讓景世子看你不順眼,臭小子,你什麼德行你老子也是清楚的!還不給我滾回去休息!”這回皇上沒開口,德親王就大怒道。

夜輕染頓時住了嘴,有些忿忿。

“給朕回府去休息,順便思過!”老皇帝又威嚴地道。

“……是!”夜輕染如霜打了的茄子,只能將書本塞回雲淺月手裡,有些憤憤然地站起身,繞過那些護衛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忽然想起什麼,對老皇帝道:“皇伯伯,你可不能怪小丫頭傷了那頭豬的手,他才是真正搗亂找小丫頭的麻煩,才活該有此下場,難道要等著小丫頭被他打了才出手不成?若是我早一步來的話,何止廢了他一隻手這麼簡單,早就將他腦袋擰下來了。”

老皇帝看了夜輕染一眼,沉默不語。

“我這些年雖然在外,京城禮的烏七八糟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尤其是他手下殘害死的那些人,怕是數都數不過來。這種人渣就是殺一百次也不夠,小丫頭沒殺他是便宜了他。若是皇伯伯敢治罪小丫頭,我就有辦法殺了這小子,反正我話說在前頭了!如此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夜輕染話雖然對著老皇帝說,一雙眸光卻是凌厲地看著孝親王,警告意味濃郁,絲毫不避諱對雲淺月的維護。

雲淺月心下溫暖,覺得夜輕染真的很不錯!夠朋友,講義氣!

孝親王一張老臉被氣得鐵青,身子哆嗦了起來,怒道:“染小王爺你……”

“我什麼?孝親王叔,你自己兒子什麼德行誰都知道,只不過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昨日在武狀元大會你怎麼向皇伯伯保證的?今日就將你家的兒子放出來禍害人。我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可沒做那種傷天害理為非作歹的事情。比你家那個豬頭強多了。”夜輕染截住孝親王的話,絲毫不留情面。

“輕染!”德親王看不過去夜輕染當著眾人的面數落孝親王,聲音微沉,喝住他。

“小丫頭是什麼性情我最知道,人不犯她,她可是從來就不會去犯人的。”夜輕染看了德親王一眼,無視他不贊同的臉色,繼續對老皇帝道:“所以,皇伯伯,你可要公正一些,昨日你網開一面這頭豬不知道感恩,今日又來搗亂欺負小丫頭,真當這天聖京城的地盤是他家孝親王府的嗎?可以隨意無法無天?”

夜輕染這最後一句話說得重,孝親王立即變了臉。

“好了,我走了,當誰願意在這破書房待著?以後想請我來我都不來。”夜輕染說完一大通話,暢快了,扔下一句話,饒過眾人出了上書房。

囂張至極,全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雲淺月想著她如今算什麼囂張啊!整日裡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沒權沒勢被人家當只小螞蟻一腳踩死,不敢妄動一步,而夜輕染這才叫做真囂張。敢和老皇帝這麼大聲說話,連個告退禮都沒有就離開的人恐怕天下間也就夜輕染一人了吧!容景那丫的雖然對老皇帝不屑,但還是不想落下話柄的,而夜輕染是真囂張。她想著她這個天聖第一紈絝的名聲真是華而不實啊!應該讓給夜輕染才是。

“這個混賬小子!”德親王臉色也不好,斥罵了一句,對孝親王道:“冷王兄,這混賬小子就是這個德行,你海涵吧!這些年誰也治不了他了。”

孝親王鐵青著臉不出聲,袖子裡的手都是斗的。尤其他聽到夜輕染對冷邵卓一口一頭豬,好像是說在他身上,他自己兒子不爭氣,偏偏反駁不出一句。這小魔王說得也對,他雖然無法無天卻是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他那兒子做的惡事太多,他兜都兜不住,一時間氣得渾身發顫。

“這個小魔王,在朕面前也越來越囂張了!”老皇帝也是一副無奈神色,斥罵了一句,看向孝親王,“冷王兄,不要和那小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