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又回到了先前的問題,男人忙收神,道:“皇后陵塌陷是人為,他們在地宮裡找玉璽,有兩方人馬,段山曾在黃沙道搜查。”他抬起頭看著王烈陽,“應該是玉璽被人得手了。”

王烈陽再次坐直了身子,道:“陳盛真做到了?”

男人搖頭道:“尚且不知沒有人親眼見過玉璽。”

王烈陽皺眉道:“你這訊息從哪裡打聽來的?可靠嗎?”

男人低聲道:“翰林院有個散吏,吃多了酒不知道在哪裡受了氣,嘀咕一句你們知道我家大人是為誰做事嗎?等將來我成事有你們後悔的,我心生警惕將他拿下了,用了些手段沒想到問出這麼大的事,他家大人是陳盛的人。”又道,“相爺要見他嗎?”

王烈陽默然一刻,道:“我不見他了,你把他送給宋元。”

宋元?那就是送給秦潭公了,男人神情難掩驚訝,相爺這是選擇和秦潭公結盟了嗎?可是秦潭公如果是當年事的兇手。。。。。對於奉行君臣大道的文官來說,這就意味著。。。。

“謀逆,奸臣嗎?”王烈陽淡淡道,燈下原本渾濁的雙眼如深潭,“我當初就說過,我不認為說出真相能對事實有什麼改變,反而會逼秦潭公撕破臉,走投無路瘋狂,到時候再次弒君造反,縱然最後伏誅也難免生靈塗炭朝政動盪,陛下還小,大周不穩,經不起這種折騰,死去的人已經死去,真相已經是真相,揭示不過是早晚的事,這麼多年秦潭公雖然權盛,但始終被我們制約,待陛下成年,民心穩固,再做這些事才最穩妥。”

男人點頭應聲是。

王烈陽道:“去吧,告訴宋元,會試在即,朝中人心不安吶,會試是天下讀書人的大事,我不希望被別有用心的人來利用,玷汙聖人。”

男人應聲是道:“小的明白,相爺放心。”退了出去。

夜色沉沉無聲,王烈陽在廳內站了一刻,拂袖轉身向內室走去。

“你要走你的道,我也要走我的道,你走你的道要毀掉我的道,我好容易走成的大道,我可不幹。”

。。。。。。。

。。。。。。。

天光大亮的時候國子監大門開啟,以青霞先生為首的一眾翰林學士邁步而進,下個月就到了會試大考,他們將在這裡最後一次講解經義,然後散學,所有的監生離開國子監,這裡將要作為會試的考場重新佈置。

以往的慣例所以也不會引人注目,而講課完畢薛青裴焉子去拜見青霞先生也不奇怪,到底是授業恩師。

因為已經定了主考身份,青霞先生並沒有與他們單獨交談,屋內官員們雲集將二人誇讚鼓勵一番,薛青和裴焉子便告退了。

“怎麼了?”裴焉子問道,見要邁過門檻的薛青回頭看室內。

室內官員們已經繼續閒坐說笑其樂融融。

薛青看向其中一個高瘦的官員,此人站的位置可以看出職位平平,先前也沒有人介紹也沒有說話,是不認識的。。。。

薛青收回了視線,壓低聲道:“覺得面善,在哪裡見過。”

裴焉子道:“你記性還挺好。”

薛青嘿的一聲笑了:“當然很好。”跟著他走了出來,她不僅記性好,且眼神很好,這個官員就是當初未進京重陽節前在李光遠知府衙門見過的那位。

“董鶴見過薛少爺。”

那經過偽裝的男人恭敬的對她主動問候。

董鶴,李光遠夫人派來送重陽禮的官家。。。。。

一個個的都是演戲啊,扮演著不同的角色,薛青搖頭又嘿嘿笑起來。

裴焉子看她一眼沒有理會,等候在外的書童戒備的盯著薛青。

“焉子少爺你。。。”薛青想到什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