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者小隊,沒幾個人能騎上馬。腳踏車失去了充氣輪胎,在顛簸不平的道路上比走路還折磨人,能把蛋顛碎,長途跋涉沒人會選用。

“鼠、鼠哥……它們不會咬人吧!”但他真沒見過這麼大、這麼多、還這麼不怕人的老鼠。

它們已經不是幾隻、幾十只了,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堆在隧道兩邊,瞪著小眼睛好奇的看著兩個人靠近。然後一鬨而散,紛紛鑽入汙水裡,再從幾十米外爬上洞壁,抖摟著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呲著大板牙示威。

“噗……”洪濤抬手就是一槍,把一隻個頭比較大、呲牙次數比較多的大老鼠打得凌空飛起。

“吱吱吱……”還沒等落地,它的屍體就被一大群老鼠圍住,幾個呼吸間連骨頭渣子都看不見了。但同類的屍體並沒激起老鼠們的兇性,吃完之後依舊保持著安全距離,目送兩個明顯更強大的生物從面前走過。

“動物和人不一樣,智力越高、和人接觸越多就越會計算成本。老鼠的智商不算低,它們很清楚想要吃了我們倆會付出多大代價,而用同類或者其它動物昆蟲填飽肚子顯然更划算。”

在疆省的城市廢墟里洪濤就和老鼠、黃鼠狼、蛇、刺蝟之類的小動物打過不少交道,以他那個好奇寶寶的性格免不了要研究一番。最終得出個結論,只要小動物的大腦沒瘋,寧可自行殘殺也不會貿然攻擊更大、更強的生物。

但他還有半句話沒說,如果小動物真的開始主動攻擊人了,那就證明它們已經感染上了某種疾病,破壞了大腦正常執行。到那時人類基本就只有滅亡一條路,老鼠不像喪屍,躲都沒地方躲。

在大腿深的水裡步行非常耗費體力,洪濤和笨豬每個站臺都要休息十多分鐘,就這樣磨蹭到下午6點多,才摸到了農展館站,整整十個小時!

“這他媽是誰填埋的,夠得上國家科技金獎了吧!”

吃了點東西,兩個人就開始尋找通往路面的出口。可是找了近一個小時,愣是連道縫隙都沒找到。氣得洪濤破口大罵,這時候他不說人家幹工作認真值得誇獎了,全是錯!

“鼠哥,咱倆像不像被堵在下水道里的老鼠?”笨豬倒是沒急眼,反正也不是他想的辦法,能不能順利達成都不關顏面,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呢。

“……走,回下一站看看!”面對殘酷的現實洪濤也沒法嘴硬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默默在心中祈禱,團結湖站可別是這位填埋的工程,多少給留條小縫唄。

“鼠哥,幹嘛不去前面的站臺的看看?”笨豬不太想走回頭路,更願意繼續向前探索。

“忠南樂同志,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整天吃飽了睡睡足了吃,多讀讀書看看報,瞭解一下外面的形式。前面過了亮馬河就出安全區範圍了,你打算這樣過檢查站啊!”

可惜好心沒好報,還馬上成了出氣筒,都引申到平時的生活習慣上了,好一頓批判。然後還得背上沉重的揹包,原路返回。

這次老天爺給了點面子,團結湖站的出站口雖然也填埋的很結實,絲毫找不到上去的縫隙,但在它的下面居然還有條沒有完工的地鐵隧道,到底是幾號線洪濤不清楚,可方向很明確,東西走向。

那還等什麼,順著隧道先往西試試唄,如果能一直鑽進聯盟基地裡更好,這才叫得來全不費工夫呢。襲擊天成運輸隊只不過是小事兒,耽擱幾天、多繞繞路,和出其不意到聯盟基地裡轉轉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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