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泛了委屈,苦澀一笑,從安承少手中抽回了手。

“安公子,男女收受不親。”

他一愣,下一刻,卻是不依不撓的抓住了她抽走的手,幾分霸道:“你我之間,你真要分的那樣清楚嗎?便是你身上一粒痣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非要這樣據我於千里之外嗎?”

他這又是哪一齣?

分明是他自己說的他們之間再無可能,再沒有一點瓜葛,如今又是要如何?

許繡憶記得自己是溺水了,大概是他和武墨救了她,她感激,但是還不至於感激到以身相許的地步。

她倔強的抽回身起身,頭有些昏沉沉的,她卻強撐著要下床,熟料卻被他一把擋住了去路,下一刻,他傾身壓了下來,低沉惱怒的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我在一起就那麼難受嗎?就一刻都受不了嗎?你我偏就要折磨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今日你哪都不許去。”

他語氣頗為霸道,許繡憶怔忡在了那,卻不是叫他嚇到的,只是覺得兩人如今的曖昧姿態,著實有些不妥,他幾乎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氣息噴吐在她的面頰上,滾燙的似要灼燒她的面板。

她的面色,不覺緋紅了一片,語氣卻十分的惱:“你放開我。”

他十分霸道:“不放。”

許繡憶推拒,但是那點力氣卻全不是他的對手,他頎長的身子壓覆在她身上,在這曖昧的姿態中,她顯的有幾分狼狽。

“安承少,你要做什麼?”

她吼他,他一怔,其實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早該知道她不屬於他了,可是這一刻,卻想要霸佔她所有的美好,想要將她禁錮在懷中就這樣一生一世。

他一雙黑某裡,泛了些許的痛苦,下一刻,猛然俯下身,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

所有的言語都被堵截在了這個近乎粗暴掠奪的吻中,她抗拒,她掙扎,他卻伸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五指揉入她溼濡的髮間,迫使她承受。

她不得法,叫吻的喘不上氣來,只剩下一雙手,用力的捶打著他,他卻渾然不覺痛楚一半,反倒吻的越發的狂野。

“安……唔,唔……”

想咒罵,卻恰好給了他機會趁虛而入,溼濡的舌尖勾纏住她的,她渾身一僵,有那樣一刻身子綿軟的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他的大掌,漸漸鬆開了她的腦袋,轉而往她的領口滑去,直到那滾燙的大掌隔著肚兜貼上那柔軟,許繡憶才猛然驚醒過來,再度掙扎的扭開頭,氣急敗壞。

“安承少你瘋了。”

“我是瘋了。”他低吼一句,聲音幾分嘶啞,“我是瘋了才不介意你是個有夫之婦,我是瘋了才能忍受和別的男人分享你,我是瘋了,許繡憶,是你把我逼瘋的。”

他瘋狂的啃噬,從脖子蔓延到她胸口,許繡憶還沒來得及拉住領口,衣裳已經叫他一把扯開,褪了個乾淨。

空氣溫熱,他的身子滾燙的熨貼在她身上,許繡憶心下頗為委屈,她知道若是安承少要硬來她必定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對待,讓她覺得屈辱。

想著,眼眶紅了一片,她低聲抽噎起來。

他終於停下了動作,下一刻,沉沉閉上眼睛,頗為懊惱用力一張砸上了窗,雕花木窗搖曳一番,聽得見木頭碎裂咔擦的聲音。

許繡憶淚眼迷濛的看著他,冷道:“如果這是你救我一命的代價,那我寧可去死。”

他那緊緊閉著的眼睛緩緩鬆開,眼底一片痛楚,翻身躺在了許繡憶身邊,伸手,將薄被給許繡憶蓋上,伸手隔著被子環上了她的腰,啞著聲音道:“讓我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差點要永遠的失去她的痛苦。

她永遠也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