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整個世界幾乎都受到了影響。

順著當日布克所給道德線索,墨洛維斯派人把那個屬於中國的小鎮翻了個底朝天,當然這一切都是暗中進行的,卻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齊牧就好像一下子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只要是任何齊牧有可能去的地方,墨洛維斯都固執的派人守著,哪怕是希望渺茫也依然固執得可以。

每天晚上,墨洛維斯都會在床上失眠上一整夜,懷裡空蕩蕩的感覺讓他緊蹙了眉,乾脆起身,拿了酒,大口大口的灌,他是從不沉迷於酒精的,可現在卻也只能以此來麻痺自己的心。

對於小不,男人是又愛又恨,可除去最初把他關起來餓了幾頓之外,似乎就再也下不了手了,彷彿只要有它在,齊牧就一定會回來一樣,就像上回那般。

如果說上回齊牧的離開,只是讓他感到了絲絲的不安,畢竟那時他每天依然可以見到他,那麼這回墨洛維斯就是感到了彷徨、恐懼,就好像在無邊的黑暗裡行進著,看不見光亮,也找不到盡頭。

齊牧離開一個月後,所有表面上的動作都轉移到了地下,王朝重新迴歸到了正軌上,看上去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內裡還是風起雲湧,受波及最大的便是這個國家的權利中心,那受萬人敬仰的王者,依然高高在上,只是臉上的表情比之於以前更冷上了幾分,喜怒無常,所有官員無不人人自危,布克首當其衝,幾乎每每都會受到波及。

“小牧……小牧……”深夜汙染的別墅臥房裡,黑暗中,男人在睡夢中急切的呼喚著,呼吸急促,半晌從那睡夢中驚醒過來,伸手一摸,竟是出了一頭的冷汗。

“汪汪!”狗叫聲從床邊傳來,低低的類似於哀鳴,用爪子刨著床沿,帶著些擔心的意味。

“沒事!……”男人伸手拍了拍小不的頭,低聲說著,聲音沙啞,隱隱的、莫名的透出了淡淡的憂傷,這一坐便又是一整夜。

七六 忘記

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夜晚了,七月的夜,空氣雖少了白天的燥熱,可仍然悶到了不行,空氣稀薄得可以,男人支著額頭,靜靜的坐著,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根菸,青煙騰起,漸漸的彌散於整個房間,把男人淹沒其間,再也看不真切,在這個夜裡顯得孤單而落寞;小不安靜的趴在床邊,眼睛不時的落在男人的身上,竟也好似帶上了些憐憫的意味。

一年的時間,足以用來做什麼?齊牧用來享受難得的‘自由’,如果心上的束縛可以無視掉的話;墨洛維斯用來思考、追尋,思考他一直逃避的問題,追尋他窮其一生都不想放開的那個人。

九月,齊牧輾轉來到了一個隸屬於美國的邊陲小鎮,儘管是位於大洋的邊緣,卻沒有人們印象中的陽光、沙灘,有的只是那海濤拍岸的聲響與無數越境而來久久盤旋於空的海鳥。

全因這裡的地質構造,靠海的東面皆是懸崖斷壁,迎著海風,接受著浪花的洗禮;西面是綿延起伏的山脈,北面是一個橫跨中美兩國的淡水湖泊,南面是唯一通向外面的交通要道,不過那也僅僅是一條被森林遮蔽的小道,這樣的地理環境便是當初齊牧選擇定居在這裡的原因所在。

“暮!要來上一杯咖啡嗎?”熱情的中年婦女端著咖啡放到客人的面前,趁著這間隙跟門外正巧經過的少年打了聲招呼,棕色的頭髮盤起在腦後,看上去很是幹練,卻也不失和藹。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平凡的少年抬頭看了看那日頭,搖了搖頭,淡笑著拒絕了。那是一張沒有任何特色的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估計就算看上無數眼也很難讓人記住,這樣的人,即不會特別招人喜歡當然也不會特別的讓人厭惡,這也是當初齊牧從布勒克那裡要那藥丸時所提出的要求。

不過齊牧這也算是找對人了,泰斯家族就數布勒克段數最低,做出的藥丸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