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夠嗆,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瓶與他:“陳大人受驚了,這丹藥拿回去,十斤一罈的上好黃酒化開,每十天一碗,一年喝一罈,萬不可多了。算是石某對驚擾大人的補償吧。”

石宏說得客氣,陳之安卻知道這可是神仙的仙藥,忙不吃跌的連連道謝。

這丹藥對於修士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陳之安這樣的人顯然受不了這麼猛的藥力,是以石宏才指點他以黃酒化開藥力,分一年服用。

陳之安接了石宏的靈藥,那小巧玉瓶入手溫潤。陳之安貴為知府,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麼好的玉質他卻是第一次遇到,只是這一點,便明白仙家物品果然不凡!當下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

後來這陳之安靠了石宏的靈藥,到了一百五十歲,成了府內小有名氣的壽星老,這倒是後話了。

一匹駿馬疾馳而來,一個聲音大喝道:“可是石小兄弟?”石宏耳朵一動,露出一個微笑。

身材高大的修雲宗跨坐在馬上,順著那條青石板路,濺起了無數的泥水衝了進來。

“哈哈哈!”人未到笑聲先至,修雲宗跳下馬來,狠狠地給了石宏一個擁抱:“石兄弟,沒想到咱們還有再見的一天,哈哈哈!”

石宏一笑,問道:“修大哥近來可好?傅大人呢?”

修雲宗拍著胸脯:“老修好得不得了,就是有點對不住你,你給我打造的那柄寶刀被人給斬斷了。”

石宏心中一動,正要再問,修雲宗卻一擺手:“咱們好不容易相見,這些掃興的事情以後再說。傅大人也來了,走,咱們一起去接他。”

傅搏虎這樣的文人,骨子裡是透著一股豪俠的氣質。平日裡在京師,做慣了軟綿綿的轎子,這回總算是有機會縱馬馳騁,儘管比不上修雲宗的騎術,卻是酣暢淋漓的過了一把癮。

石宏和修雲宗兩人一馬,疾馳出了鎮子,遠遠的便聽見山路上瓢潑大雨之中一陣暢快的大笑聲,顯然是傅搏虎雨夜縱馬,來了興致。

只苦了後面的陳之安,他本來是文官,今夜的到急報,算算時間有些來不及了,又怕樹下之人無人能阻住趙將軍,只得親自騎馬趕來,一夜顛簸骨頭都快散了架,偏偏傅搏虎又來了,他不能不跟上來迎接,這一下子,兩條大腿內側都給磨破了。

傅搏虎去了官服,一身金裝打扮,跨在高頭大馬之上,好一番英武。

遠遠看到石宏,他翻身下馬,英姿勃發,後面的陳之安瞧見了不免自慚形穢。

傅搏虎上前與石宏一個擁抱,兩人相視大笑。傅搏虎一拍石宏的肩膀:“你小子可算是回來了,這回可別再跑了,跟我進京。”

石宏一愣,傅搏虎卻哈哈大笑:“瞧我這心急的,走,咱們進鎮再說。”

……

山空鳥鳴,昨夜一番大雨沖刷,山石樹草格外乾淨。傅搏虎抱著一罈陳之安送來的好酒,坐在山中的涼亭內。

這涼亭也是近幾年月下鎮繁華之後修建的,石宏和傅搏虎都不曾見過。

“想不到啊,幾年沒來,這裡已經是這般繁華景象。”傅搏虎感嘆,石宏掃了他一眼,眼光便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山坳裡:“喏,那裡就是當初石某第一次遇到大人,大人一雙大腳伸在草叢之外。”

傅搏虎老臉一紅,他當年放蕩不羈,這種事情不在少數,石宏才碰到一回而已。

傅搏虎拍拍他的肩膀,道:“阿宏,你和林俊卿的事情我已經知道,原本以為,以你的才華,若肯來京助我,咱們兄弟定能為大夏子民治理一代繁華盛世。卻沒想到,你竟然成了神仙弟子。”

傅搏虎不禁有些唏噓。

“不過這樣也好,如今聖上年老,反而越發迷戀長生之術。上元真人便是最近幾年得寵的。”

傅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