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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車內的空間就是那麼大，他再怎麼移，也無法真的離賀之書有多遠。

“杜如維，我沒有想到你還會留在京通市。”賀之書突然開口說道，話中淡淡的嘲諷讓顧立晚愣了愣。

“唔……嗯。”顧立晚含糊的應了一聲，低下頭來，不曉得該怎麼面對賀之書。畢竟他又不是真正的杜如維，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所以只能本著多說多錯，不如不說的鴕鳥心態。

“嘴巴倒是變得嚴實。”賀之書輕哼一聲，顧立晚只能再把頭又低了幾分。

幸好賀之書似乎也不打算和他敘舊，說完這兩句話後，便不再開口，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顧立晚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又有些疑惑，賀之書如何看出他的窘境？甚至還對他伸出援手。

賀之書會出手幫他，讓他很驚訝，他原以為對方是那種不愛惹麻煩的人，也不愛管閒事，尤其是他能感覺得出來，賀之書對“杜如維”沒有什麼好感。

因此賀之書的“出手相助”，更是讓人想不通了。

不只顧立晚想不通，坐在一旁的賀之書更想不通。

他也沒想到他和“杜如維”這麼有緣，走到哪兒都遇得到對方，更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對方的眼神而心軟。

剛才車子一開出地下停車場，他就看見了站在路旁的“杜如維”，本來他只是隨意一瞥，但是對方眼中的焦慮和驚懼，讓他心中驀然一動。

因此他示意司機將車子停下，當他看清“杜如維”的表情時，就猜到對方遇上了麻煩，誰知腦中才剛有了猜測，手下的動作卻是比腦子快了一步。

既然開了門，自然沒有再關門的道理，因此他也只好把人給拽上車。

等到把人給救上車了，他才猛然驚醒，他在做什麼啊？！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濫好心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從來都不是他的處事原則。

只是剛才“杜如維”的一個眼神，似乎和他記憶中的一個畫面重迭了。

也是因為那一瞬間的恍神，他的手就自動自發的開了門。

賀之書的眼神閃了閃，不著痕跡的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心裡頭感到一絲疑惑，不知怎麼的，他感覺“杜如維”的身上有一股違和。

雖然他和“杜如維”不熟，卻也是見過幾次面的，他還記得最後一次和對方見面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當時“杜如維”跟在陳安世身邊，兩個人看起來感情不錯。

不過他和陳安世的交情不深，只是因為陳老爺子和賀老交情好，所以兩家人走得稍微近一點罷了，小輩們要說有多要好，純屬扯淡。

但是陳安世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不好，眼中總是藏著算計，還有些偏執和瘋狂，因此他一直和對方保持距離。

理所當然的，對於跟著陳安世的“杜如維”，他也不會去接近，更加不會在意。

只是沒想到，再次見到“杜如維”，“杜如維”竟然讓他失控了。

賀之書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杜如維”的出現，讓他的思緒亂了步調，也讓他的判斷和行動出了差錯。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情緒竟然因為“杜如維”有所波動。

應該說，因為“杜如維”的那一雙眼。

想到這裡，賀之書的心裡有些無奈，又有些自嘲。

他知道自己為何會受到“杜如維”眼神的影響，追根究柢，還是因為那個眼神和以前的顧立晚太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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