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被他扯了下來,一路從唇到頸脖…

瘋了……

杜箬慌亂之間可以清晰地聽到喬安明粗糲的呼吸和心跳。

她咬著牙,用膝蓋頂住。喊:“鬆手,孩子!了了在睡覺!”

喬安明當即抬頭,笑意一點點浮起來。

“你又騙我,你剛才說了了不在這!”

“……”

杜箬咬自己的舌頭,眉毛打著結:“了了在哪兒不需要你管,便宜都佔夠了嗎?可以鬆手了嗎?”

喬安明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她一直微抬著下巴,這是她反抗犯倔時的標誌性動作,可此時那雙眼睛裡,有太多的不甘和不確定。

她不確定他的意思,不確定他的目的。不確定他的用意。

總之,她不確定這個男人是否還能去招惹。

他們分開將近三年。

三年前她結過婚,他用權勢試圖脅迫她,她以死相逼,鬧到如此地步,中間卻又了無音訊,現在他又突然出現。企圖按著自己心裡的渴望去擁有。

憑什麼?

“你可以繼續下去,當然,只會讓我更加憎恨你!”杜箬放下頂住他小腹的膝蓋,反正她力氣沒他大。吵醒了了更加不可收拾,所以她投降了。

可這句話讓喬安明覺得挫敗。

她還沒有準備好,他確實也不應該這麼急躁,兩人分開這麼久,三年前他把她傷得太深,她這樣的反應也正常。

是他太心急了,他應該尊重她。

“對不起…杜箬。”喬安明鬆了手,只留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卻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後頸間。微微喘息,隨後用略帶祈求的口吻說:“能不能讓我看看了了…”

杜箬沒反應。

喬安明依舊抱著她,像一隻累極了的猛獅,收斂身上所有的威儀,哀求:“就看一會兒,我保證,不會叫醒他。”

杜箬閉起眼睛,心裡萬般掙扎。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給你三分鐘,我在門口等你!”

喬安明舒口氣,放開杜箬自己推門進去。

臥室的空間並不大,放了床和櫃子幾乎就沒有多餘空間了。

喬安明輕聲走到床邊,擰開床頭燈,床和自己便籠罩在一小片橘色的光暈裡。

了了就睡在床的右側,小小的身子卷著一床薄毯,睡得不安分,小手小腳都露在外面。

喬安明站在床邊,站了一分鐘都不敢靠近。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脈,他在這世界上最親的人之一,這三年來日思夜想多少回,如今了了就在眼前,他卻連碰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都說他手腕狠辣,什麼都不怕。

可其實錯了,他對著杜箬和孩子,懦弱到自己都嫌棄自己!

杜箬依著門框,看著手錶冷颼颼地提醒:“你還剩兩分鐘…”

喬安明心一抖,終於蹲到床邊去,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孩子的額頭,甚至捏一下他的手指也好啊,可竟然一點勇氣都沒有。

“一分鐘二十秒!”

喬安明回頭,杜箬目光灼灼看著他。

“你這麼較真?”

“對於了了,我必須較真,能夠讓你進來看他一眼已經是極限了,你別得寸進尺!”

三年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彭於初帶著律師怎樣約她談話,她如何在律師錚錚字句中懼怕得恨不能連夜帶著了了就逃跑?

喬家人怎麼對她,她如何在眾人包圍下被凌辱得片甲不存?

就連發簪抵住自己頸脈的觸感都清晰刻骨,冷硬的金屬,刺入肉裡,沾著血,她一步步以死相逼。

“如果你要孩子,除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