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懶漫而隨意,說話的同時,他已拎著酒瓶子行至她身前。

殷酥酥越聽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困惑地又問:“然後呢,你現在是要幹嘛?”

費疑舟耐人尋味地彎了彎唇,回答她:“品酒。”

殷酥酥覺得自己腦子實在是不夠用了,已經無法和這位高智商的變態進行正常交流,不禁抬手扶額,道:“那這和你說的‘今晚要把我洗乾淨再染滿你的味道’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我明天真的有工作,你這酒我也沒興趣,你自己慢慢喝。”

“別急啊。”費疑舟淺笑著回她。說著便將手裡的紅酒瓶舉高,微啟薄唇將瓶塞子很隨意地咬開,懶洋洋地說,“這不已經開始了麼。”

殷酥酥:“???”

男人眼底的光幽暗而病態,咫尺距離,殷酥酥一眼看見,一股不祥的預感當即從心頭升起。

她意識到大事不妙,卻已太遲,費疑舟優雅地將紅酒瓶舉高至她頭頂,緩慢傾斜。

暗紅色的酒液冰冰涼涼,從瓶口流淌而出,眨眼間便漫向她全身白裡透粉的面板。

被紅酒澆了個透,殷酥酥目瞪口呆,震驚得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對面的費疑舟低眸,安靜凝視著眼前的美景,眸色愈發深。

紅色酒液在姑娘雪白光潔的肌理上流淌,緩慢侵佔過每一寸,像紅色漿果的汁,又像某種生物的血液。她沐浴其中,整個人透出一種格外妖異又誘人的美態,

令他移不開眼。

聽覺開始從身體脫離,觸覺視覺嗅覺,變得尤其敏銳。

視野中,一滴酒液順著她精緻優美的鎖骨往下淌,勾勒出曼妙豐盈的線條,自頂端滴落。

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費疑舟眸光灼灼,痴迷地盯著這一幕,繼而便低下頭,虔誠地閉上雙眼,以唇舌裹覆沾了酒液的果實,捲住細嘗。

葡萄酒的香氣竄進鼻息,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酒液的濃甘瀰漫在唇舌間,還有她無與倫比的甜,滋味極佳。

“……”

殷酥酥瑟縮,全身軟成了一攤春水,沒有丁點力氣,只能用力抱緊他的脖子,柔柔弱弱吟出聲,哭著罵道:“變態!大變態!你不僅是狗,還是隻變態的狗!”

費疑舟由著她逞口舌之快,好一會兒,等她滿臉通紅地消停下來,他才掀起眼皮看向她,漫不經心道:“加油,多罵幾句。費聞梵送的酒還多得很,我爭取今晚一口氣品完。”

殷酥酥:“…………”

次日下午。

費家四少午睡醒來,忽然想起之前有個出品人朋友想跟殷酥酥合作,問他要了微信。記起這茬後,四公子撓了撓頭,隨手拿起手機給殷酥酥發微信,準備徵求一下自家大嫂的意見。

費聞梵:【大嫂,我有個朋友想請你拍戲,問我要你的,我能推過去不?】

誰知訊息發出去,後頭便跟了一個碩大的紅色感嘆號。

費聞梵:?

四公子一臉呆滯地放下手機,大惑不解——大嫂把他拉黑了?什麼時候的事?

不是。他又怎麼招惹自家大哥的心肝小寶貝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