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分明已經不由自主彎起淺弧,說出的話卻還是奶兇奶兇,打定了主意要嗆他:“反正我不記得我讓你喊我了。”

費疑舟微挑眉峰,繼而不鹹不淡地輕嗤了聲,懶洋洋道:“是麼,可殷小姐昨晚還求了費某很多事。要不要我幫你詳細回憶一下?”

“……”

聽見金主老公的這席話,殷酥酥又是一愣,腦海中驅趕著馬車的記憶小人開始馬不停蹄狂奔,將昨晚的一幕幕放電影似的播放了出來——

空了好幾l個的紅酒瓶,滿浴室的暗紅色酒液,蒸騰的熱氣,淅瀝的水聲。

回憶僅持續了幾l秒鐘,被窩裡的殷酥酥整顆腦袋便紅了個底朝天,跟只番茄似的。她下意識拉高棉被遮住自己的腦袋,羞赧哀嚎一聲,恨不得原地發射,離開這個地球。

昨晚,這個可惡的男人以品酒為名,打著高雅的旗號,把費家四公子費聞梵贈與的名貴紅酒全部倒在了她的身上。

整個空間酒氣濃烈,熱霧瀰漫。

他在令人窒息的葡萄酒香味中慢條斯理吻著她,捻著她,吃著她,像在進行一場莊重又極富趣味性的遊戲,一直到她渾身軟得完全脫力,哭得眼睛紅腫,求得嗓子都沙啞,才大發慈悲,將滿身酒液的她重新抱回浴池,在熱水沖刷下又深又重地狠狠要了她……

殷酥酥要瘋了。

她昨晚意亂情迷鬼迷心竅腦子犯抽,好像真的求了他不止一次!

天吶!

被窩裡的殷酥酥羞到抱緊絲綢被,開始用力啃被子,像只蠶寶寶似的來回打滾。

費大公子何其明察秋毫,察覺聽筒對面的沉默,他幾l乎是瞬間便洞悉沉默背後的深意。

費疑舟細微地牽了牽唇角,溫和一笑,非常紳士而又溫文爾雅地問:“想起來了?”

“……”確實想起來了,好想自掛東南枝。

殷酥酥臉燙得快要失去知覺,窘到爆炸,再不敢跟他多說一句,語速飛快撂下一句“好的謝謝您叫我起床我起來了”之後便果斷結束通話電話,噠!

嘟嘟嘟。盲音從耳畔傳來。

費疑舟無聲失笑,隨手把手機放回辦公桌,抬起眼簾一看,滿屋子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已經商討

完畢,正畢恭畢敬,等頂頭boss發話。

費疑舟高大的身軀懶洋洋往椅背一靠,環視一圈,儒雅又溫和地笑道:“討論完了就發言吧。誰先說?”

眾人:?

一屋子高層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是滿頭的霧水——這是什麼情況。

費總剛才那通電話是跟誰打的,都聊了些啥?怎麼電話打完,前一秒還冷若冰霜的大老闆,這一秒忽然就變得和風細雨心情很不錯?

所有人都很困惑。

這種困惑一直持續到了會議結束。

散會之後,有人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追上總助何建勤,納悶兒地壓低聲打聽:“欸,何生,咱費總今兒遇上什麼好事了呀,這麼開心。”>br />

“這還用猜嗎。”何建勤眼也不抬地說。

對方不解,惑然等他下文。

何生便看向他,很隨和地笑了下,說:“能讓咱們大老闆這麼高興的,當然只有咱們的老闆娘。”

殷酥酥是個愛崗敬業的好藝人,縱是再疲憊不堪,縱是再眼下青黑兩股戰戰,縱是再像《聊齋志異》裡被妖精的美色迷惑,精氣被活生生吸乾的窮書生,上午十點整時,她依然準點兒到達了綜藝節目的錄製現場。

梁靜要和節目組做溝通,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接到殷酥酥的電話後,她出來接人,看到殷酥酥的第一眼,她便驚愕地瞠目,繼而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勸告:“別仗著現在自己年紀輕就不愛惜身體,好歹還是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