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有機會挽回。

更重要的是,他該怎麼辦。

他以後如何面對風四娘?又如何面對沈璧君?

他知道他愛的是沈璧君,他知道沈璧君也愛他,他曾為了沈璧君九死一生,沈璧君也為了他犧牲了一切,他和沈璧君兩個人可以說是搏上了性命的相愛。

要他捨棄沈璧君是萬萬不能的,可是風四娘呢?

他就算是不愛風四娘,他能就這樣捨棄風四娘麼?

風四娘等了他一輩子,辜負了青春,犧牲了幸福,而且最後還是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他。

這份感情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要被感動!

蕭十一郎做夢也想不到他和沈璧君經過了千辛萬苦,眼看就要走到一起時,竟又發生了這種事。

他實在是左右為難。

他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過了很久,他才發現風四娘並沒有睡在他的身邊。

整個房間裡空蕩蕩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枕上還殘留著一絲醉人的甜香,可是風四孃的人已不見了,風四孃的行李也已不見了。

風四娘呢?她難道已走了麼?

但她就算是真的已走了,他還是不能就這樣了結這件事的。

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就必將永遠存在。

他掀被下床,然後他突然呆住。

只見潔白的被褥上落紅斑斑,鮮豔奪目,就像是雪地裡的梅花。

蕭十一郎整個人都震驚了,只覺腦子裡轟轟地響著。

他竟是風四孃的第一個男人!

風四娘竟一直都在等著他,等著給他。

他不由自主回想起風四娘昨晚在他懷裡所說的話,還有風四孃的痴、怨和無奈,風四孃的話竟一句也不假。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風四娘。

“風四娘,風四娘……”

只可惜他現在就算是已能讀得懂風四娘,風四娘也已看不見,聽不到了。

因為風四娘已走了。

但也許風四娘剛走不久,也許還沒有走遠……

他立刻就去找那店家,那店家的回答是,“走了,天剛亮就出門了,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封信。”

他就開啟了風四娘留給他的那封信。

誰知那封信竟是一張白紙,紙上連半個字也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風四娘是要告訴他,昨夜的一切對她來說只是空白?難道她已決心將昨夜的一切完全忘記?

“風四娘呀風四娘,就算是你能無言的離開,當作是什麼也不曾發生過,我卻不能無視這件事的存在。”

“你就算是成全了我,我又何忍如此?”

其實蕭十一郎自己也知道,風四娘能這樣處理這個問題,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因為倘若要他在風四娘和沈璧君兩個人之間作出取捨,他根本就不能取捨。

但他雖然明知如此,可是卻還是不能這樣想,這樣做。

這是一個男人的人格和良知。

偉大和渺小,高尚與卑鄙的分野就在於此。

他一定要找到風四娘,至於找到風四娘後接下來會怎麼樣,他也不知道。

可是他還是非找風四娘不可,而且非找到不可。

可是他終於還是沒有找到風四娘。

風四娘竟從此失蹤了。

朱白水失聲道:“什麼?你竟在他們的酒裡下了春藥?”

玉如意吃吃輕笑著,道:“我的小丈夫,你說我將他們捉弄得有趣麼?”

她笑得開心極了,就像是偷吃了八百塊紅糖的小女孩。

朱白水卻已快被她氣死了,呻吟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