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這荷包不好了?瞧這配色,多漂亮呀!多謝妹妹費心。”說罷還立刻戴到了身上。

寶雲見了,小臉上忍不住透出喜色:“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不會嫌棄我的東西!”

青雲拉住她的手:“當然不會嫌棄啦,我很喜歡呢!”

寶雲忽然顫抖了一下,青雲發現了。疑惑地問:“怎麼了?”寶雲勉強笑著搖搖頭:“沒事。”青雲皺眉,低頭看向自己握住她的手,忽然發覺了什麼,便翻開了她的手心,發現她手掌心事儼然有七八條紅痕。有粗有細,有新有舊,最新的幾條。已經紅腫不堪,想來是自己方才拉住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寶雲飛快地抽回手,原想擠出一個笑粉飾太平的,可她太委屈了,沒笑成,反而哭了起來:“青雲姐姐,母嬪她打我……”

青雲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回頭叫杏兒去取傷藥來,又仔細檢查寶雲手心的傷:“她經常打你嗎?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太后和皇上還以為她只是對你有些忽視,常常責罵而已。她居然還打你?!”

寶雲扁著嘴抽泣道:“昨兒弟弟又病了,母嬪說,是因為我粗心大意開啟了窗戶。讓弟弟吹了冷風的緣故。可眼下才剛入秋不久,重陽都還沒到呢,母嬪就在弟弟屋裡燒炭盆了,弟弟喊嗓子幹,又說屋子悶得厲害,我才開了一點兒窗戶透透氣的。弟弟的病還不知道是為什麼而起的,她就打我……”

青雲聽得又好氣又好笑。秋天就燒炭盆了,還不給開窗戶,盧太嬪是不是嫌兒子命太長了?!她忙道:“你做得對,別說是在秋天,就算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屋裡要是燒了炭盆,就一定得開窗戶通風,至少也要開一條大些的縫兒。否則那炭被燒的時候,會釋放出有毒的氣體,無法排出屋外,人吸進去了是要命的!”

寶雲吃了一驚:“真的麼?我奶孃也這麼說過,可是母嬪說了,只有下等人用的粗炭、泥炭、柴炭才會有毒,宮裡用的銀霜炭,一點兒炭火氣都沒有,是沒毒的。”

青雲嗤笑:“只要是炭,燒了就會有毒,你聽她胡說!”

寶雲又委屈得想哭了:“我既不曾做錯,她為什麼要打我……”

青雲哄了她幾句,又替她上了藥,想了想:“你也有十歲了,其實可以搬出來單獨住一個宮的。我替你去跟太后說說。橫豎如今盧太嬪只顧著靜安王了,對你的事一點兒都不上心,都換季了,還任由你穿舊衣裳,想必也不會太過牴觸你搬出去。”

寶雲卻猶豫了,盧太嬪確實對她的生活不大上心,但每日都要吩咐她去照看弟弟,因為她這個親姐姐比宮人要更可靠些,十歲也可以做些活了。如果青雲求得太后下旨,她真的捨得離開生母親弟,獨自搬到別宮居住嗎?

但一想到這幾年受的罪,她身為公主的傲氣就發作了。先帝在時,她是受盡寵愛的天之驕女,如今新帝登基了,太后與新帝也對她不錯,弟弟再尊貴,也不過跟她一樣,憑什麼叫她去侍候弟弟?她堂堂皇女,天子親妹,難道是給人做丫頭的麼?!

寶雲同意了青雲的建議,還提醒道:“我和奶孃走了,母嬪就少了兩個可靠的人手,定然不會輕易同意的。姐姐千萬要幫我多求求太后,別聽母嬪幾句難聽的話,就改了主意。”

青雲點頭:“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頓了頓,忍不住多說兩句:“說實話,盧太嬪的想法實在叫人疑惑,皇上是奉先帝之命得登大寶的,朝中顧命大臣、文官武將,還有宗室裡的長輩們,都說他這幾年做得很好,皇位早已坐穩了。盧太嬪到底是為什麼會認為,太后與皇上覺得靜安王是個威脅,千方百計要置一個小孩子於死地?”

寶雲苦笑:“我哪裡知道母嬪心裡在想什麼?她平日從不跟我說這些,身邊又沒有什麼信得過的……”她忽然停下來,猶豫了一下,“前兒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