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白蘇上前,替徐素瑤綰了個垂鬟分肖髻,白芷取過事先挑好的衣衫,替徐素瑤著了一身月白色對襟齊胸襦裙,配了桃粉色的宮絛,乍一眼看去,不像是個貴家小姐,倒像是個仙女一般。

徐素瑤微微一笑,她今日可不能以士族之態出現在眾人面前,貴氣什麼的,該隱藏就隱藏起來,仙氣才是最重要的。

微笑間,白芍端了剛剛熬好的桂圓蓮子粥上來,見徐素瑤臉色頗好,噗嗤一笑,“貴郡主,枉奴婢費盡心思早早的熬粥,合著貴郡主並不需要啊!”

白芷和白蘇紛紛向徐素瑤看去,卻見經過一夜操勞的徐素瑤依舊肌膚勝雪,眉眼中也看不出絲毫疲憊的樣子,再反觀自己,眼中帶了點血絲,面板也微微有些暗淡,兩個人都笑道,“貴郡主保養的好,可日後也不能這樣了。”

徐素瑤對著銅鏡看了看,見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大真切,索性作罷:“我這樣就很好,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給你們準備的衣衫也都穿了去吧。”

丫鬟們臉一紅,白蘇悄悄的給白芷使眼色,白芍站在白芷旁邊,則拉了拉白芷的袖子。

白芷迫於壓力,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貴郡主,奴婢們穿那身衣衫,不妥當吧?”

“有什麼不妥當的?”徐素瑤眉頭一挑,做的那些衣衫又不暴露,又沒有避諱色,有什麼不妥當的,她忽略了什麼?

“是這樣的”,見白芷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個理所然來,想到衣衫是自己負責做的,白蘇站出來說道,“奴婢們的意思是,那些衣衫太好看了,奴婢們穿著糟蹋了。”

白蘇先前以為衣衫是做給貴郡主穿的!

徐素瑤噗嗤一笑,掃視眾人一圈,見她們個個忐忑不安,心裡已經明白了她們的擔憂。

今日樞雲社與殊賦社的比試,樞雲社的女子們定會穿學子服去。

可學子服又能好看到哪裡去?

這群丫鬟是怕搶了那些貴女們的風頭呢!

“你們想多了”,輕聲咳了咳,徐素瑤故作嚴肅的說道,“今日不是放你們去上香,去玩兒的,是陪本宮辦正事的。”

見幾個丫鬟依舊忐忑不安,徐素瑤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用硬性規定來要求她們了。

就見徐素瑤眼中也帶了幾分嚴厲:“先前便同你們說過,讓你們一個個的不要拘謹,可如今呢?還未去呢,一個個的倒擔心起這個擔心起那個來,早說你們不行,本宮也就做好兩手準備了,此時再撂擔子,是不是太遲了些?”

“奴婢們不是那個意思!”丫鬟們不知道徐素瑤在激勵她們,只當貴郡主怒了,忙一個個的跪下,表明真心,“奴婢們只是擔心逾越了,最後誤了貴郡主的事兒。”

“逾越不逾越,本宮不知道麼?”

聲調越來越高,白芷率先在地上磕起了頭,“奴婢們知錯了,奴婢們這就去換衣衫!”

徐素瑤擺了擺手,心中暗歎,難道自己做過頭了?

前一分鐘還敢開自個兒玩笑呢,這會兒竟然說兩句話就要下跪磕頭的。

不等徐素瑤弄明白這其中的關節問題,屋外傳來了通傳聲,說是老爺過來了。

徐素瑤撇了撇嘴,卻不起身去迎。

原以為內室徐克仁不會進來,卻不想今日這徐大人竟然甩著袖子直接走了進來。

“老夫人呢?昨夜你竟沒接她老人家回府!”

徐素瑤腹謗了一句,人卻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先是衝著徐克仁拜了一個請安禮,隨後才深情款款的說道:“父親大人息怒,昨夜女兒回來的時候便想稟告,誰料父親大人安睡,叫也叫不醒,女兒想著父親大人勞累了,便不忍心再叫,遂回了落蕊園。”

“本打算今晨早些兒起身,去父親大人那裡,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