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昂貴刺殺

張良接手的第一個案子便是件讓人無比頭疼的案例,而他的搭檔更是個讓他頭疼的上司,這個上司姓徐名諸,他有著精明的頭腦和十足的經驗,可是他卻也如同所有盛名於世的人物一般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弊病,也許是多年來遇到的案件數不勝數,他對於這些似乎已經顯得麻木。

而今天,甚至於跟隨徐諸多年的手下也似乎無法忍受現在這副表情的上司,和那些守在一旁的同事一樣,張良看著徐諸的表情的時候,他甚至於懷疑那張表情是由於在過分地專注於一具死屍時流露出來的,那裡面彷彿混雜著冰冷、驚喜甚至於帶著微微的恐懼,張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在對這張表情的形容上沒有絲毫的偏差。

徐諸帶著雪白的手套細緻地在死者的脖勁上的那道刀痕上撫摸著,對!是撫摸!那肯定是在撫摸!張良覺得自己只有在對著自己女朋友的肌膚時才會做出如此曖昧的動作,可現在他分明看到自己的上司眼神裡充滿了讓他心驚膽戰的愛慕。張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在一定的情境下愛慕的眼神也會讓一個人莫名的毛骨悚然,他幾乎有作嘔的衝動。

而徐諸的動作卻沒有因為眾手下異樣的目光停下來,他只是更加細膩地在那處刀痕處來回的滑動著手指:“可惜他只是個醜惡的男人,否則這樣精美的藝術品可要比那些奢華的飾物要價值連城的多!”他有意無意地瞥了張良一眼,充滿神往地說:“你知道這樣的刀痕值多少根那些貴族所佩戴的絕世項鍊嗎?”

張良為這樣不倫不類的問話懵住了,他只是機械地搖了搖頭,徐諸神秘地笑了起來:“你可以試著想像如果一個女人把一座埃菲爾鐵塔這樣一個世人眼中神一樣的價值佩戴在胸前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張良漸漸有些明白過來:“你是說這條刀痕甚至有這麼高的價值?”

徐諸搖了搖在死者刀口中搬弄了半天的手指頭說:“豈止!所以我說這個人死得太值了!至少好過他這麼紙醉金迷地混過這一輩子!”

張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徐諸突然大笑著揚長而去:“我要抓住他!我不希望太多的人享受到如此昂貴的死法!”

“那個人叫王麻子,當然只是個不想讓外人知道的虛假名字!他是隻沉迷於女人身體上的蛆蟲,這種貨色無疑是應該扔到廁所裡順著下水道衝下去的人物!”

現在跟張良說話的這位是警局裡另一位知名的警官,他叫呂安,二十九歲,好勇擅鬥,卻又熱情好友,張良一見到他便有種想親近的衝動。可是你千萬別被他隨和的面孔矇混住了,他剛剛說完了這句話便向手下打了個眼色,接著那個叫王麻子的蛆蟲便果如呂安所言地被頭衝下塞進了馬桶裡,伴著馬桶的沖水閥門不停地被按下,王麻子被衝得幾乎死去了大半。

此時張良才陪著呂安慢悠悠地渡進了衛生間,幾個手下便將王麻子從馬桶裡拽出來,扔到了地上。

呂安伸手在面前扇了扇,輕輕地踢了王麻子的臉一腳:“你這個混蛋就不能幹淨點兒來見我,每次都弄得這麼臭烘烘的,你對得起我這麼一次又一次地來看望你嗎?”

王麻子嘴裡含糊地吐著水泡,一副不醒人事的樣子。

“見過這個人沒有?”呂安從懷裡摸出一張照片擺在了王麻子的面前,王麻子的臉隨著照片的出現一瞬間的凝結,接著開始不停地抽搐起來,嘴裡咿呀地努力擠著聲音,腔調裡混著倔強:“你……你殺了我吧!”

呂安不屑地撇了撇嘴笑了起來:“還不是時候,能讓你這種惜命的小人都敢於送死的人物,我想還沒有幾個!”說著便頭也不回地帶著張良等人離開了。

在走到舞廳門邊的時候,呂安向張良指了指舞池裡一身妖豔的舞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