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何時了?”李慕慕問道。

“明年三月。”李知音道,是欽天監算的日子。

“你……”李慕慕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問,“還好嗎?”

“還好。”李知音道,“一開始確實想著,選不到我最好,但現在事已成定局,便是不願意也沒有用,生活總還是要繼續下去。”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只能盡力將自己的日子過好。”李知音道。

李知音有些苦澀的笑笑,“說實話,我心底裡其實一直期待將來的夫君,若是不納妾就好了。”

“一輩子就我們兩個,沒有內宅那些汙七糟八的事情。”李知音道,“當然,若是納妾,我自然也是管束得住,只是相敬如賓罷了,要我如何敬他愛他卻是不能了。”

李慕慕想,古人終究還是不同的。

李知音已經算是這個時代思想十分先進的女子了,能說出不希望丈夫納妾這樣的話。

可是,丈夫真要納妾,只要不過分,她亦不會和離。

相反自己之前想著,只要顧尚卿喜歡了誰,她便直接跟顧尚卿和離,成全他好了。

總之是不可能在一起,看著他與別的女子同樣有說有笑,與她如何,便與別人如何的。

“可是如今……”李知音沒有說下去。

既然要嫁給太子,自然不能指望太子對她多麼的專心意義。

能維持一個她作為太子妃的體面,已經算是一個明事理的太子了。

她笑笑,恐隔牆有耳,沒有繼續說,只在心裡說,她今後便將太子妃當做一份工作來做吧。

“對了,我們還未來得及問,你這次去找顧將軍,除了遇到那個突厥人的襲擊,其餘可還順利?”尚夫人問道。

李慕慕想了想,還是把張英子的事情說了。

“我觀那姑娘是個容易鑽牛角尖的執著性子。”李慕慕道,“只望她真能放下吧。”

“你的意思是,難不成以後她還能找到京城來?”郭麗燕驚訝的問,“那得多遠啊!從武衛千里迢迢來京城,她一個普通人家,沒有錢請護衛,這一路行來,定是不安全的。”

“若是兩情相悅倒也罷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只是她一人的一廂情願,那她千里迢迢的來,圖個什麼?”張琪慧不解。

“圖個自我感動,也希望對方能被她感動。”尚夫人慢條斯理道。

“這些只是猜測,興許她確實是能想通的。”雖是這麼說,但李慕慕觀張英子的言行,確實不抱什麼希望。

“如實以前沒錢倒罷了,她便是有心也無力。”李知音道,“但現在你給了他們家不少錢,不說大富大貴,但在武衛也能成為一個小富之家了。待積累些時日,也是能請得起下人與護衛的。到時帶著護衛過來,極有可能。”

“先不想這些了。”李慕慕搖搖頭,“不為還沒發生的事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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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慕舉起酒杯,“知音,咱們兩個都一樣,沒藥為了還未發生的事情傷神。你與太子,我與夫君之間,還未發生的事情,我們不做預設。”

“好。”李知音點頭。

幾人散去後,李慕慕特意上了李知音的馬車,叫自家的車伕在後頭一路跟著。

待到了李大將軍府後,她再換乘自家的馬車回去。

在李知音的馬車上,李慕慕低聲問:“我未見過太子,你覺得太子如何?”

“目前來看,還不錯。”李知音道,“是個有愛兄弟,仁慈的人。雖仁慈,卻也果斷。有這樣一位太子,於大熙而言是個好事。”

“那他作為丈夫呢?”李慕慕問道。

李知音愣了下,緩緩搖頭,“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