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太太抬回去!”

力氣大的婆子揹著王氏離開,王子騰坐在書桌後,卻依舊餘怒未消。

他想到先前跟賈瑚之間的會面,只恨自己往日太寬縱了這個妹妹,如今再想籠絡榮國府,卻是要事倍功半了。

今天下朝後,王子騰主動約見了賈瑚。兩人坐在茶室裡喝茶的時候,賈瑚恍若沒事人一樣,談笑風生,言笑晏晏,好像那兩封揭發王氏的信,跟他毫無關係一般,在自己的眼神下,他鎮定自若的那份定力,叫王子騰心底也不由誇聲好!

可惜這樣的一個人才,卻和王家有著大嫌隙。王子騰那一刻,都開始在想,是不是要趁著賈瑚還沒有成長之前,就先掐斷他通往雲霄的路徑,畢竟,一個對王家有怨氣的人如果爬到了天上,難保不會藉機報仇,損害王家。

可賈瑚卻說:“賈家王家同氣連枝,守望相助是太祖時期就開始了的,迄今為止都有四代了。不可諱言,對二嬸,我是有怨言的,當初因為她,我差點沒了性命,還有我母親,怕也得不了好。我只是個普通人,還做不到聖人的境界,能夠對此寬厚揭過。

“但是王大人,你也是家族的接班人,應該知道,家族大事,從來不是能憑個人好惡來行事的。事關家族榮辱,未來百年,好惡就只是小節而已。我是對二嬸有意見,可這並不妨礙賈家跟王家之間的來往。”賈瑚喝著茶,對他道:“兩家合作我並不反對,當日沒有提醒確是我不對,只是真沒想到,二嬸她會……”

最後一句,就像是被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臉上,王子騰當時難堪的恨不能起身就走。這麼一個年輕人,大是大非卻看的清清楚楚,王氏呢,枉自多吃了那麼多年飯,結果都不知道為家族想一想。哪怕她出嫁了,也該記得,自己是王家女!骨肉相殘,她讓整個王家都變成了笑話!

王子騰倒是想毀了榮國府,好徹底揭過這件事,可榮國府雖然沒落,也不是他隨便就能打壓到底的。太深的利益糾葛,兩家要分開,談何容易?王子騰只能忍著、忍著,對榮國府客客氣氣,明知道賈瑚當時袖手旁觀了,卻還要裝著不知道……直到他有把握能一棍子打死榮國府之前,兩家,都還要和和氣氣的。

如此憋屈之下,他要還能對王氏有臉色,那就怪了!

王氏失魂落魄得回到家裡就病倒了,聽說倒在床上渾身無力,晚上睡不安眠,還老哭,問她怎麼了,哪裡心情不好又不說,弄得賈政都煩了。

張氏聽後別提多解氣了,親自給賈瑚做了身衣服,算是獎勵他的。

賈瑚穿上衣服把張氏好一通誇,喜得張氏越發眉開眼笑。回去的時候賈赦叫他,就轉角去了書房。賈赦看見他一身眼熟的新衣,冷笑:“逆子,逆子!你做的好事,現在還有臉叫你母親為你這般勞累做針線?!不爭氣的東西。”

賈瑚被罵的滿頭霧水,奇怪道:“敢問父親,我是哪裡做錯了,怎麼叫我做的醜事?”

賈赦拍著桌子大喝:“你還敢跟我裝糊塗?你跟四皇子怎麼回事,你當我傻子啊?”

賈瑚大驚,這事怎麼會傳到賈赦的耳朵裡?接著就聽賈赦聲音更加尖利起來,手指狠狠戳到他面門,怒聲道:“最可惡的是,你這小子,還是下面的!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

191

191、第一百九十一章 。。。

京裡的春生班最近推出了個新臺柱餘生;恰是十五的少年郎;眉清目秀;體態風流;穿戴好辦上青衣,到臺上嫋嫋那麼一站,就是一道風景;再開口那麼一唱,那清亮的嗓音;能唱進人的心底去。就那麼一小點的腰身,用那束腰一系;套上戲服,回頭再捻起蘭花指;眼光那麼一轉;戲臺下的人,魂都得丟了去。

這餘生從登臺到如今,迄今不過是短短三個月,名頭卻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