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浠澈離婚已經快一年了,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隨後又冷笑著嘀咕一句,分明是明知故問想笑我的笑話罷了。

米璦整個人懵了一下,上前拉了想要離開的米珈,“珈珈,你剛說了什麼?什麼離婚?”

米珈推開米璦,扯著脖子大喊了起來:“我離婚了,我早不是穆家的人了,我和穆浠澈一拍兩散了,怎麼樣,你滿意了吧。”她吼完就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離開了。

米璦還想再追:“米珈!”

冉冉一看這場面,急忙將米璦拉到一邊,奉勸道:“璦璦,人各有命,你就是再心疼她,也經不起她自己作死。”

米璦心疼地看著妹妹的背影,“浠澈很喜歡她的,兩人還有了孩子,為什麼鬧到離婚這麼嚴重呢。”

“你這妹妹啊……”冉冉說了半句看向米璦,也不忍心道出實情傷了她的心了,這米珈嫁人了胳膊肘還向蔣昕蔚那邊拐,穆家是什麼人家,豈能容她胡鬧。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妹妹,為什麼離婚這麼大的事,你們沒人告訴我?”

面對米璦的質問,任冉冉也遲疑了,“難道,你一直不知道嗎?”

米璦搖頭,“我雖然想救活她母親,但總歸是命運使然,無力迴天。她出嫁過幸福的生活,也是我的期望,怎麼可以這麼短的婚姻就舍下孩子,說離就離呢。”

冉冉看了看她,“穆少沒跟你說起過?”

“浠如!”米璦心頭如同被什麼刺了一下,驚心動魄地痛起來。

浠如他為何只字未提呢。到底是為什麼要隱瞞,為什麼。

回到家的米璦也沒能從白天見到妹妹米珈的陰影裡走出來。

匆匆看著敬軒做完作業,就讓保姆帶著敬軒去吃飯。敬軒也發現今天媽咪不太對,米璦只說自己不太餓,等爸爸回來一起吃。

穆浠如出差已經好幾天了。

而她自己胃口全無,只抱著女兒敬安,坐在沙發裡發呆。

當浠如出現在面前時,米璦抬起頭看到仿若天降的穆浠如時,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純黑的修身西裝,筆挺如刀裁,勾勒出他頎長英挺的身形,他一手抄在褲袋裡,一手拖著拉桿箱,抿著薄唇、微蹙眉頭,站在客廳中央給人高不可攀的矜貴氣度。

浠如出差半個月,按理他回來她該高興的,可經過下午米珈離婚的事情,再見到穆浠如,米璦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上次他跟田蜜假婚時一樣的被欺騙隱瞞的感覺。

“老婆,我回來,你不高興?”浠如放下手提箱,徑直走到她身邊。

浠如才在身邊坐下,米璦則抱著孩子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快走了幾步將孩子抱得老遠,“你才回來,去洗澡換衣服吧,”說著就喊了廚房的吳媽,幫先生放好洗澡水。

她自己則走進酒吧櫃前,往一個沙發裡坐下,放下奶瓶,把安安立起來,輕拍孩子的背。

這時候,浠如多半已經發現了太太的不對勁。

他笑著走過來,將一盒綠色的絨布盒子開啟,裡面是一隻精緻鑽石腕錶。

“看看,喜歡嗎?”

米璦只是淡淡掃一眼那表,“你先上去洗澡,下來我有話說。”

浠如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老婆,幫我倒杯水吧。”然後就快步上樓去。

泡在水裡,他還不忘給明助理打了電話,他不在家的些天,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明助理說一切正常,浠如輕蹙眉心,這哪時裡還是正常範圍啊。

平時他出差回來,她都是盼星星盼月亮,對他親熱有加。哪有一天如此冷淡的。還是說,他出差,有一些必不可少的應酬,一些難聽的話傳到愛妻的耳裡了?

哎,罷了,亂猜無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