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後一種人。”

楊夢寰道:“所以閣下才用了這頂黑布慢遮的小轎,以掩飾本來面目。”

轎中人道:“你如是真想和我在武功上分個勝敗出來,請於今夜二鼓後,在你身後那高峰之頂,各憑武功拼個勝敗出來。”

楊夢寰回顧一下身後高峰,道:“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今宵二更,在下在峰頂相侯。”

轎中人冷然說道:“不過,我要事先說明,博鬥時,只許你我在場,不得帶人觀戰。”

楊夢寰暗道:故作神秘。口中卻應道:“在下一切從命……”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轎中人接道:“可是要我放了被擒的三位姑娘?”

楊夢寰道:“不錯,閣下可知她們的來歷麼?”

轎中人道:“都是那趙小蝶的侍婢。”

楊夢寰心中一驚,暗道:看將起來,他對江湖上的情勢倒是熟悉的很。輕輕咳了一聲,道:“閣下武功如此之高,如果傷害幾個侍婢,那未免有失身份。”

轎中人道:“今夜之戰;你如能夠勝我,三婢毫髮無損的奉交於你,如是敗在我的手中,連你的性命也要操諸我手,替人求情,豈不是笑話麼。”

語聲微頓高聲接道:“我們走!”

走字出口,兩個赤膊大漢已然如飛奔至,抬起小轎飛奔而去。

那騎馬佩劍的少年,齊齊帶轉馬頭,緊隨轎後而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綠春和三個白衣少女,欲待追趕,卻被楊夢寰勸阻,要他們等到次日再說。

是夜二更,楊夢寰帶了兩支長劍,悄然獨登峰頂。

峰頂上是一片半畝大小的平坦之地,四周寂然,了無聲息,月掛中天,銀照匝地,楊夢寰放下長劍,盤膝坐在峰頂,閉目運氣調息。

表面上楊夢寰似已進入禪定之境,其實是勁氣內斂,神凝五中,以他此時功力,三五丈內,可辨出落葉聲息。

足足過了一頓飯工夫之久,仍不聞有人到來,楊夢寰不禁心中焦急起來,暗道:難道他不來了麼?正自疑慮橫生,突然西方暗影處,傳過來一聲冷笑道:“有勞久候了。”

楊夢寰抬頭看去,月光下,只見一個全身黑衣,長袍掩腕,黑裙曳地,遮去雙足,臉上戴著一個黑色面具的怪人,緩步走了過來。

這人一身裝束怪模怪樣,靜夜中瞧去,有著一種陰森恐怖之感,楊夢寰心中暗道:你這身衣服和躲在小轎中有何不同?口中卻淡然一笑,道:“閣下來的並不算晚,天色仍在三更之前。”

那黑衣人道:“其實咱們比試武功,有得半個時辰,那已是足夠了。”

他聲音並不怪異,只是有一股冰冷的味道,有如從陰冰地窖中吹來的寒風。

楊夢寰淡淡一笑,道:“在下自知半個時辰之內沒有勝得閣下之能。”

那黑衣人冷冷說道:“我有。”

楊夢寰霍然站起,握著雙劍,道:“閣下不覺著口氣太大些麼?”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你不信,那也是無可奈何。”

楊夢寰精神一振,暗中運氣貫注雙臂,直達於雙劍之上,緩緩說道:“閣下手中短劍,鋒利異常,直可切金斷玉,還請亮出兵刃來吧!”

那黑衣人突然一揮右手,長袖飛動,流現出一道寒芒。

凝目望去,只見那短劍不過一尺餘長,劍柄深隱袖中無法瞧見,只見寒芒流動,卻無法辨識那短劍來歷。

楊夢寰四下瞧了一眼,緩緩說道:“三位姑娘,都很好麼?”

黑衣人道:“很好,只要楊大俠能勝得我手中之劍,她們立時可以自由。”

楊夢寰道:“還有一件事,在下亦得先行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