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這裡。”

傅培淵看完後說:“這種心態不難理解,他將國家置於自己的性命之上的軍人,但愛情雖然不及國家重要,卻也是他生命中第二重要的存在。他可以為第一犧牲,但不願意讓第二重要的存在一起犧牲,他希望愛人能活下,這樣就成全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存在。”

“是啊,軍人。”越辭嘆息一聲,腦海中閃過父親堅定的面容。

他的親生父親就是這樣一位軍人,雖然他們關係不算和睦,甚至在對方在世時所有的互動都是爭吵,無休止的爭吵,但是不可否認對方的確是一位無可指摘的軍人,他永遠衝在第一線,隨時可能會為國犧牲卻又甘之如飴。

他抗拒過對方這種狂熱的態度,因為他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嬸皆是為國犧牲,他自幼看到最多的就是死別,這種陰影讓他對家庭很難有所期待,因為他知道遲早有一天父母也會這樣離他而去。

後來長大了,人漸漸成熟起來,也就理解了父親對國家的炙熱忠誠,他開始理解父親作為軍人的職責操守,但是依舊無法接受對方給他安排好的道路,他不想從軍,不想走他的老路,同樣也不想結婚生子,因為不想讓孩子也重複他的老路,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離開。

他縱情享樂活在當下,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因為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即便是祁譯年的人生很短暫,但是即便在閉眼的那一刻他都不曾後悔,遺憾是有的,沒有他還沒玩到七老八十,就要提前結束美好的人生。

“怎麼了?”傅培淵看著他發呆的樣子,抬手在他的頭上溫和的拂過,他問:“想起了什麼?”

越辭驚醒過來,他的身體沒動,任由男人的手在他的頭上撫摸,留下溫熱的溫度,他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笑,若無其事的問:“你對男一號的心態怎麼看?”

傅培淵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停下手裡的動作,淡淡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態度,那是他自願做的選擇,沒什麼指摘的地方,也不需要旁人的歌頌讚美。”

“是。”越辭嘆息一聲,忽而好奇的問:“你呢,如果是你遭遇這種情況,這架飛機上有你有我,你會怎麼選擇?”

怎麼選?

傅培淵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淡淡的問:“你確定想聽?”

“你還能嚇到我不成?”越辭反問。

傅培淵看著青年無所顧忌的神態,低低沉沉的笑聲從喉嚨裡溢位來,他輕描淡寫的說:“我會盡力保護你,讓兩個人都活下來,因為我們還有未來要往前走,我不希望就此戛然而止。而如果這個方案不行,你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人,那我肯定不會讓你活下來,即便是死你也要陪著我一起死,從來沒有單獨一個人活下來的選項,無論誰活。

越辭,我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死去,然後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越辭不僅沒被嚇到,反而笑了出來,他說:“果然是傅三爺,和其他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你就不怕說這些把我嚇到,從此躲得你遠遠地,生怕哪天就被你拉去殉葬?”

“你躲不開我,一輩子都別想有那麼一天。”傅培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不止我和旁人想法不一樣,同樣的你和其他人也不一樣。如果我真的獨自死去,你或許會難過一時,但總會走出來這段陰影,到時候身邊又不知道站著誰,又或許是美人在懷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你看我像是喜歡成全他人犧牲自己的慈善家嗎?”

話說到最後,已經帶著微微的陰冷。

“好好好,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大寶貝你記得一定要帶上我,千萬別給我找第二春的機會。”

越辭安撫性的將人攬在懷裡親了一口,也不去糾正他言語中“一輩子”這個錯誤的概念,在男人的氣息和他交融在一起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有一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