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像在探究又像在懷疑什麼。

越辭笑著看著,主動打招呼:“藺總還有聽牆角的習慣?”

藺情不接這個話茬,卻突然道:“你的語氣和行為方式,都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哪裡像?”越辭似毫無所覺,就這麼笑吟吟的和他對視。

“他也曾說過不要去測試人性,沒有人經得住測試。”藺情微微歪頭,語氣平淡且慢吞吞,卻帶著一種奇妙的韻味:“他和洛陽的關係很好,和熟知這位副導演的性格,更是對秦述瞭如指掌,對《黑霧投注了大量的心血,還有著……與你如出一轍的玩世不恭。”

越辭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聽你說起來挺有意思,不過《黑霧這點不算,我在裡面就是個小配角而已,算不上是投注心血,藺總太高估我了。”

“是嗎。”藺情不置可否,他朝不遠處掃了一眼,卻突然說:“你的伴侶過來了,傅三爺是吧,這一點你們倒是不像,如果是他的話大概會對傅三爺避之不及,甚至不讓旁人提出這個名字。”

“……”越辭膝蓋中箭,堆起假笑:“是嗎,他和圓圓之間大概有什麼誤會?”

“大概是有誤會的。”藺情彎了彎唇,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雖然淺淡卻流露出幾分狡黠:“但是誤會解除,他只會尷尬的更加不想和傅三爺見面,不說了,有機會再見。”

藺情朝外走,正好與朝越辭走來的傅培淵擦肩而過,兩個男人在短暫的幾秒鐘之間略一對視便擦肩而過,下一秒,傅培淵已經站在了越辭的身邊。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拂過青年的眉,將微皺的眉溫和的抹平,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親暱:“怎麼,不舒服?”

越辭心道膝蓋都被戳爛了,能舒服的起來嗎?

但是美人在側,一時間又難免心馳盪漾,他握住男人的手從眉間滑下來放在唇邊親了一口,調笑道:“怎麼會呢,有你在身邊我高興還來不及。”

藺情腳步微頓,這句話遠遠地飄到他的耳邊,他的眼眸中閃過晦暗不清的光,最後還是暗了下來。

……

越辭再出去的時候,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傅培淵,有這尊大佬坐鎮實在令人望而生畏,多少想找越辭攀談的人只能遺憾作罷,實在不敢上前惹大佬不爽。

越辭興致勃勃的帶著傅培淵亂轉,一時間懷念無比:“這處四合院還是我給他挑的,無論是那邊的游泳池還是健身房都是正對他的喜好,當時說好的做鄰居,這傢伙美滋滋的去交了錢,當天就搬進來入住了。現在還有臉到處說我坑他,說嫌棄房子哪裡哪裡不好,口是心非的本事完全不輸給小溪。”

傅培淵敏銳的抓住重點:“所以,隔壁的房子便是你買下來的?”

“是啊。”越辭感慨:“我當時蠻喜歡的,但是房子實在太大了,我一個人住顯得空曠,住了幾次就覺得不是很舒服,乾脆便搬到公司去住,也方便處理公務。後來我死了,按照遺囑的話公司的股份大部分贈與藺情,小部分給了楊桃,家產全部變賣出去兌換成錢成立環保基金會,隔壁應該已經賣出去換了主人吧。”

這麼感慨著,突然目光一轉便見洛陽的身邊多了一個婦人,身材豐腴貌美動人,明明已經嫁為人婦多年卻始終保持著少女的一份嬌憨,越辭挑了挑眉,故意指著女人問傅培淵:“你猜這人是誰?”

傅培淵聞言方才將目光從越辭的身上移開,冷淡的打量了洛陽身邊的女人一眼,分析道:“他們之間眉宇間有三分相似,且行為舉止親近卻始終有分寸,應該是洛陽的妹妹或表妹。”

“是親妹妹。”越辭撐著下頜側頭看他,勾了勾唇,說:“還記得我去拍真人秀的時候,你追著我進的那家火鍋店嗎,那個無辣不歡拒絕鴛鴦鍋的老闆,卻有一個半點辣都不能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