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微了。”霍洛斯懶洋洋的道,絲毫不將他的警告放在眼裡,反而對這位諾克斯少爺興趣越發濃厚,他勾起一抹笑意,簡直迫不及待的再和這位小少爺見上一面。”

……

另一邊,越辭推門而出走下樓去,宴會上依舊香檳美酒觥籌交錯,卻看不到司明修的身影,他拒絕了所有試圖來搭訕的俊男美女之後,終於收到對方的簡訊回覆。

青年看了一眼地址,關上手機,徑直到庭院內走去,穿過玫瑰花叢花團錦簇的小路,便見露面游泳池旁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的視線在四周一掃而光,最後定格在安靜的角落。

他坐在司明修的旁邊,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抿上一口潤潤喉,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碰到霍洛斯了,剛才聊了幾句,和媒體給予的評價差不多,恃才傲物性情古怪,這大概是有才華的人的通病。”

如此評價,和在對方面前將其蔑視的一文不值的態度截然相反。

司明修眼神冷淡的看著他,對他已經遇到霍洛斯這件事倒是毫不意外,眼眸微動,直言不諱的道:“恃才傲物又如何,你一個諾克斯家族的少爺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有諾克斯先生為你保駕護航,就算是當小金人影帝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諾克斯少爺哪裡需要自己去見導演爭取機會,這真是太大題小做了。”

這話,明晃晃的就是在嘲諷,帶著嗆人的□□味,和他平日裡冷漠的態度截然不同,顯然是動了真怒。

越辭朝他搖搖頭,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無奈的安撫:“別說氣話,我是演員,現在是,以後也是,演員當然要用演員的方式來進行工作,這一點是不會變的。我知道你生氣我沒提前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繼承家業,諾克斯家族是諾克斯家族,我是我,既然如此說出來有什麼必要呢,除了白白的讓你受到驚嚇沒有第二個作用。”

“然後在這場宴會上我受到了更大的驚嚇。”司明修如此噎回去,但是臉色還是稍稍有些緩和,他揉了揉眉心,說:“越辭,記住你答應我的話,千萬別半途而廢。”

司明修的底線從來只有一點,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能影響到事業,只要不觸碰這裡其餘的一切好說。

越辭微笑,肯定的說:“你放心吧,作為合作伙伴你更應該相信我才是。我比你更看重我的事業,其餘的都可以放棄,唯獨演戲不能,我是一名演員,就要做到最好,做到極致。”

他上一世最大的遺憾就是被絕症阻攔,最後也沒能走出華國進軍國際,這一世無論是誰,是什麼樣的誘惑都不可能再阻止他,這是彌補遺憾,也是圓夢。

司明修毫不猶豫的說:“好,我信你。”

不為別的,越辭這段時間對工作的認真和狂熱他都看在眼裡,他說,他就信。

越辭勾唇,與他相視而笑。

不遠處賓客群聚熱鬧喧譁,這邊的角落裡卻安靜的彷彿開闢了一塊單獨的小天地,兩個人乾脆就著這份空閒的時間坐在一起討論起公事來,從回國後的行程到團隊的安排,再到日後出國事宜,講的面面俱到。

提起日後出國發展,司明修看著越辭,不動聲色的試探,他的語氣平淡中帶著幾分挪揄,問道:“這麼離開,對你那位情人算不算始亂終棄,你捨得?”

情人,指的當然是傅培淵。

越辭微微眯眼,不甚在意的道:“又不是現在就要走,最起碼要等到《空中殺陣拍完之後再說。況且,都不是小孩子了,還能像學生畢業各奔東西似的嗎,當然不,即便要出國,他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也隨時可以回國找他,不是嗎?”

沒料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司明修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月光下倒也沒露出什麼痕跡來,他不解的反問:“越辭,你還不打算和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