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在埋怨命運的不公的同時,像大多數人一樣以鹹魚般的態度倔強而又平凡的生活著,十幾年後,為家庭而忙碌四處奔波,抑或在某某年某某月的街頭宿醉一場。

蘇燦和程可淑心有默契的側過腦袋對視一眼,露出舒心的笑容。

蘇燦嘴角微翹,露出半片潔白的牙齒燦爛一笑,似乎連遮住的眉眼也清晰起來,那麼明亮。

蘇、程二人又隨擁擠的人群搖動,輕輕合著拍子跟著唱,如同卷在波濤洶湧的怒海的兩葉扁舟,在滾滾紅塵之中發出不甘的努吼,如行走在大地上的苦行僧跋涉千山萬水只為心中那信仰,但無論多少個夜夜也無法全部描寫完這樣的場景,只是覺得當時很好很溫暖。

昏暗的角落裡面,一個樂隊的貝斯手男子坐在高腿椅上皺起眉頭,臺上如潮水人頭攢動掌聲如雷,他沒想到這個學生樂隊竟然唱的如此成功,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契合度融洽的唱功簡直如同原唱般完美無瑕,要不是心底存了一絲理智,都要懷疑是不是舞臺幕後的原唱沒關。

“唱的好又如何,這名次早就被我們預定了,可惜唱得再好也拿不到獎金!”這個冷笑的男子是樂隊主唱,一米八的個頭,顯得身子骨有些單薄,穿著一件黑色秋長袖,領口呈v字型一直到腰間顯得比較修身,酒吧的光線比較暗,落到他的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其實對於酒吧來說不管誰唱的再好,得第一名次還是他們自己掌握的樂隊,目的是為了捧紅他們,從而帶動酒吧的人氣,酒吧裡的黑幕就是如此。

除此之外,比如說第二名和第三名也許是縣裡衙內和紈絝們掌握的樂隊,想要玩的起樂隊,普通人一是沒時間二是沒金錢,只有這些不愁吃不愁沒精力衙內們才閒的無聊去做。

雲水酒吧裡的幕後管理者很會做人,也很深諳心理學,知道這些衙內們對於送到手上的東西是不屑一顧的,所以不如讓他們自己去爭取,怎麼爭取呢?

當然是衙門們用自己養的樂隊去參賽,酒吧的管理者們在裁判評價的時候,稍微放下水,讓樂隊贏得名次,既博得了衙內們的高興也帶動了自己的生意,這是一個互贏的過程,何樂而不為!

像君耀這種沒實力沒後臺的草根樂隊,就如同雜魚,根本入不上酒吧老闆的眼,唱得再好又能怎樣,社會本來就是波譎雲詭般變化莫測,不要把人想的太好。

殺人者被殺,誅心者卻未死,就這這般操他…媽的黑暗。

君耀這支樂隊唱完之後,就從後面緩緩離開,後面還有兩支樂隊要上場演唱,不過水平和君耀他們相比就差了許多,完全就是下了一個水準,許多男男女女不滿的咒罵,甚至還有人吹口哨戲謔的笑著。

劉磊和趙順張家斌三人把君耀他們五人像英雄般迎下來。

蘇燦和程可淑早就叫服務生上了一桌子的啤酒慶祝,金黃澄澈的酒液在杯中冒起白色的泡沫,不過程可淑不能多喝酒,只倒了小半杯。

李佳佳則滿了一大杯啤酒,頭髮向腦袋後面束起馬尾,露出光潔白皙牛奶般柔膩的額頭,額頭髮際線兩邊垂下一丟丟的烏黑的髮絲,眼睛在昏暗的酒吧下居然出奇的奕奕發光,讓蘇燦覺得她愈發是個美人胚子,雖然風情還不顯,但越看越耐看。

程可淑冰眸子如繁星,微微不滿的瞥了一眼蘇燦,意思說你這樣盯著別人看不覺的失禮嗎?

蘇燦悻悻的低下頭喝酒,惹得一干男生和女生輕笑。

蘇燦這個樣子實在是太窘迫,一想到蘇燦平時沉穩的氣度,實在是少見,劉磊更是咧嘴笑著想到怎麼沒帶錄影機來,這樣的黑歷史不能錯過一定要拍下來才好。

“唱的很好啊,雖然沒有達到專業水平,但我要說一聲的話,確實不錯!”蘇燦雖然不是音樂評論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