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這些都比不過影片能為他帶來的利益。

而且頂多再過十幾年,影片評論的話語權就不會握在影評人的手上,想想曾經最後的那幾年,北美被供職的媒體強行解約的頂尖影評人可不在少數。

再說了,從對《星球大戰》掀起漫天的抨擊之後,影評人對影片票房的影響就在直線下降,如今已經比較弱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明年那部《肖申克的救贖》幾乎被他們捧到天上,加上奧斯卡之後帶著無盡的同情第二次上映,總票房和上座率還是撲街撲到了地底,製片公司和發行公司用了超過十年的時間才收回成本。

而影片的導演弗蘭克·達拉邦特呢?如此口碑爆棚的影片,卻沒有為他的處境帶來多少改善,依然只是二線甚至是三線導演,別說普通觀眾了,就算是好萊塢業內,有多少人記得他的名字?

這裡是好萊塢,專業口碑不能完全忽略,但商業成績更加重要!

誰敢說弗蘭克·達拉邦特、山姆·門德斯和羅伯·馬歇爾這些首次執導就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甚至獎項的導演,在好萊塢的地位能超過從未獲得提名的邁克爾·貝?

如今這個時代,電影已經變成了商品,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實,製作一部影片前,首先要找準電影的定位,瞄準潛在的消費人群,杜克選擇的這幾部影片,既不是為了獎項,也不用顧忌專業口碑,首要考慮的就是商業。

按照計劃,他的下一部影片,甚至是各種暑期檔惡俗元素的大集合。

就像是他說過的一樣,只要有商業成績保障,他有足夠的時間磨練自己,然後轉型,即使轉型失敗,還可以回來繼續他的超級爆炸之路。

後期製作是比拍攝更加需要耐心的過程,《勇闖奪命島》的精剪只能用龜速來形容,除去剪輯外,還有一些特效鏡頭需要合成,五角大樓為劇組提供了f—18大黃蜂的起飛和編隊飛行畫面,杜克不但要從中選擇合適的鏡頭,還要將戰鬥機編隊分別剪輯合成到惡魔島和金門大橋的風景畫面中。

當然,最消耗杜克精力的,還是那些動作鏡頭。

“每十五分鐘,我就要一場動作戲。”

坐在休息桌旁,杜克對麥克·道森闡述剪輯動作鏡頭的幾個要點,“所有的動作戲都要顯示出宏大的格局,卻又不能失控,用短鏡頭和高速慢鏡頭的方式,抵消時間長可能帶來的拖沓,女性角色的戲份能省則省,整部影片的基調就是緊張陽剛。”

“有一個問題,杜克。”

坐在對面的查爾斯·羅文說道,“我剛剛看了五角大樓提供的f-18的影像資料,那是空軍藍天使的飛機,不是海軍陸戰隊。”

“沒關係,這只是小問題。”杜克拉了拉頭上的帽子,“雖然行動一直是海軍陸戰隊主導,但影片中不會交待最後的轟炸是哪方面出動,,空軍也可以發動空襲。”

杜克戴著的這頂被他冠以幸運帽的洛杉磯突擊者隊的帽子,引起了查爾斯·羅文的興趣,他指了指上面的圖案,說道,“這是你支援的球隊?”

“算是吧。”

美式足球是杜克上學時參加最多的運動,這兩年因為工作的關係,已經很少關注了。

“聽說了嗎?”查爾斯·羅文繼續說道,“突擊者隊可能要搬出洛杉磯,很可能會回到奧克蘭。”

“我怎麼不知道?”杜克愣了下,隨後就想到自己最近根本沒有關注過體育方面的新聞,“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還沒有確定。”查爾斯·羅文大致想了下,“據說是超級碗之後,突擊者隊會被賣掉。”

“噢……”杜克自動忽略了羅文的後半截話,“超級碗!”

“超級碗!”他忽然拍了下自己的手掌,“我竟然把它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