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怎能當真?飛陽,這瓷碗、瓷瓶太過珍貴,我不能收。你要是不缺錢的話,就不要變賣,拿回家裡先放著,先不要出手,過不幾年,價格肯定會大大的提升,到時候再考慮是賣是藏的問題也為時不晚。至於這幅字,我卻要厚顏收下了,我們故宮博物館還缺了幾個鎮館之寶,現在終於可以再增添一個了。”

他笑道:“不過,不能讓你白送,我在京城還有兩套祖宅,一套在南河沿,一套在前門樓,這兩套宅子一個是以前的王爺府,一個是以前的貝勒府,都是家祖從別人手中得來的。本來被收歸國有,前幾天,我拿著以前的老文書找了政府,國家又將它們歸還與我。我去看了看,好在破壞不大,還算是完整。咱們爺倆禮尚往來,這兩座宅院從今後,就是你的了!”

李飛陽道:“這怎麼能行?我送給您這些禮物,是作為晚輩孝敬您老人家的,您要再是給我回禮,那豈不是成了交換了?”

黃世昌道:“這哪裡是交換?真要是交換,這兩座宅院,也就能抵得上這裡面幾個字罷了,真要是等價交換,十座宅院也換不來啊。”

此時,雖然房價未漲,但是京城的一個大型的王府大院,價格也是不菲。這古董書畫,雖然被稱為無價之寶,但是終究還是有其價格的。

衡量一個器物的標準,也只能以金錢來衡量,就是再價值連城的東西,也總得有一個價格。

真要論起價格來,這兩座宅院未必不能值得這副字帖。而且,李飛陽清楚的知道,以後京城的地價只會越來越高,幾十年後,別說是王府貝勒的宅院了,就是平常的四合院,也是有錢難買;就是買得起,一個平平常常的小四合院,幾個億也未必能拿得下來。

再三推辭,黃世昌有點不高興了:“飛陽,你是嫌我這兩座宅院太單薄了是不是?若是這樣,我這個宅院也給你算了,乾脆我們一家人搬到單位房子裡去住!”

李飛陽誠惶誠恐道:“黃爺爺,你別生氣,我收下就是了。”

黃世昌方才轉怒為喜道:“這就對了嘛,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算什麼漢子?虧你還是寫武俠小說的作家!你比起你書中的人物可是差遠了!”

李飛陽道:“是是是,是我不夠爽快,一會兒喝酒,我自罰三杯!”

黃世昌心下高興,道:“飛陽,今天初見,你就送我這麼大的禮物,老頭子別的沒有什麼,做飯倒還是有一手,你們稍等,我去廚房做點吃的,一會兒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老頭說完,捋胳膊挽袖子,向廚房走去。

李飛陽好奇的問黃徵農:“大哥,老爺子還會做飯?”

黃徵農笑道:“飛陽,我吃過你做的菜,你做的菜和我老子做的菜,各有特色,各有千秋,側重點不一樣,也沒法評價。但是我老子做的飯菜好吃,這可是大家公認的。”

李飛陽道:“那當初你吃我做的飯的時候,怎麼還說你以往吃的都是豬食?”

黃徵農嘆道:“這老爺子平常基本上是不出手做飯的,除非那一天他心情好了,才會露一手。一年到頭,能夠吃上十次他做的飯菜,就是多的了。”

說到做飯,黃徵農興致勃勃的道:“你們知道我老子的這一手廚藝是怎麼來的嗎?”

李飛陽幾人道:“難道是那個御廚教的?”

黃徵農笑道:“我老子從來就沒有師傅!做飯也是他自己琢磨的。”

“民國時期,國家動盪不安,,饑民四起,整個京城的老大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搞得百姓整天價惶惶不安,許多大戶人家都淪落了,我們家也是不成了,地租難以收到,家裡人坐吃山空,一日窮似一日,以往的幾個廚子也被辭了。我父親原本是錦衣玉食慣了的,家裡飯菜變化之後,他就有點受不了,就琢磨著自己弄點飯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