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月道:“哦,這樣啊。”

正在此時,說書先生一摔醒木:“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大廳裡的茶客紛紛叫道:“這麼快就完了?還沒有挺過癮呢!你再說一段!再說一段!”

說書先生身後的一個年輕後生端起一個木盤,挨個桌子彎腰稱謝:“請您賞口飯吃,謝謝,謝謝!”

有大方的人,給了幾個鋼蹦扔到了木盤上面,年輕小夥子趕緊緻謝:“謝謝!謝謝!”

有小氣的人,對眼前的木盤視而不見,小夥子也不生氣,照樣彎腰謝賞,轉到下一桌。

到了李飛陽面前時,李飛陽掏出幾張票子,有二十來塊錢,扔進了木盤裡面。

年輕小夥子連聲感謝,高聲叫道:“謝小哥厚賞~!”

整個大廳的人被他聲音所驚,都轉身往這裡注目觀瞧。

看到木盤上面的幾張票子,都有點驚訝。

這個年代,二三十塊錢,就相當於一般工人的半月的工資,已經是不小的數目了。

李飛陽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年輕,說仍就仍給了別人,還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都猜測,眼前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敗家孩子,不知道哪裡弄的錢,在這裡顯擺。

李飛陽搓了搓臉,暗自後悔,媽蛋的,自己一高興,又忘記了如今不是前世的世界,忘記了如今的消費水平。

看著千恩萬謝手託木盤的年輕人,李飛陽擺手道:“大哥,去後面走一下吧。”

年輕人又道謝一聲,去了後面的桌子。

李飛陽給他的二十多塊,差不多比得上他們一月的收入了,不怪他激動的忘形。

這年頭的說書先生,日子過的更是艱難,在茶館裡說書,還得給茶館老闆一點份子錢,臺下聽眾也都是沒錢,一年到頭,也就勉強弄個溫飽。

小夥計在下面收錢,說書先生在臺子上拱手說道:“諸位看官,老頭子今天說了一天書了,嗓子有點受不了,現在由我的小徒弟替我來給大家說一個段子,說的不好,還請多多指教。”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走到臺前,彎腰謝禮:“小子王智方給大家行禮了!”

這人長得挺精神,但是一開口就不行了。

他的嗓子沙啞,聽起來如同鴨子叫似的很難聽,這種嗓音有個稱呼,叫做公鴨嗓。

好的說書的先生,必須是嗓門洪亮,聲音圓潤,丹田氣足,還有身段架子表現的活靈活現才行。

但是在這裡面,聲音尤其重要。你嗓子不行,聲音難聽,根本就沒有人樂意聽。

這年輕人一開口,底下大廳里人群中一陣轟響。

“怎麼讓一個破了嗓子的孩子上來說書了?”

“這是逗我嗎這是?”

“孩子,你嗓子不行,下去吧!”

大廳裡議論紛紛,都是讓年輕王智方人下臺的聲音。

王智方一臉尷尬,他初次上臺表演,對於這種難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的老師急忙走到臺前,拱手彎腰:“諸位,諸位,對不住!對不住!請聽我一言。”

“我這徒弟,本來說書非常有天賦,最近生了一場大病,把嗓子給毀了!我一看壞了,這嗓子不能說書了,就勸他改行,但是,他死活不樂意。這次是他初次登臺獻藝,說的不好,請您多多包涵!”

說書先生說起這事情,也是很無奈。

眾人聽他這麼說,同情心大起,也就慢慢安靜下來。

說書拱手先生退下。

王智方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書:“我先給大家說個小段子,這個段子的名字叫做張作霖手黑。。。。”

這本來就是一個逗笑的段子,還是王智方自己寫的,他老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