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是說你還有一整晚要看著我的臉色做事嗎?雖然不見得愉快,但也不失有趣啊。呵呵呵呵~”

看著唇槍舌劍中雙方越來越險惡的表情,力圖置身事外的我不禁哀嘆‘原來這裡還是不夠廣闊’。語言的颱風在室內強勁的掃蕩著,水準卻是中學生級的。值得慶幸的是雙方的火力定向都沒有鎖定到我的身上,所以總算還能裝聾作啞,繼續維持路人A的身份。我倒退兩步,橫跨四步,悄悄脫出了齊藤先生的雙劍攻擊範圍。

“請允許我修改前言,小姐您令人意外的飽含法國上流社會的氣味啊。”

(注):很久以前法國人迷信洗澡對健康有害,所以終其一生也只洗兩次澡。一次是出生的時候,另一次則是逝世後由人代勞。因此當時法國上流社會的氣味並不如想象中那樣高雅,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了香水的發明。

“謝謝誇獎,你確實也富含了所有下人應該具有的優秀品質。”

“中世紀的古董在現代很難生存吧?要不要我幫你推薦一個適合放置的博物館?”

“呵呵,與類人猿相比,這點短暫的時光不值一提。上海動物園應該會向閣下敞開歡迎的雙臂才對。”

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反正我是空手而來,隨時都可以撤退……不,那種情況應該是求之不得才對。總之我已經在精神上做好了被驅逐出境的準備。

“真是的,如果不可愛一點,會交不到男朋友的啊。”

對這個意見我深表贊同,於是點點頭,回答到:

“是啊……”

“……”

“???”

“!!!!”

意識到這番評論來自身邊的鏡子花掉了我大約一秒鐘的時間。在神經的彈簧被壓緊,腎上激素洶湧而出的一瞬間,我發出慘叫聲。

“咿咿咿!齊藤先生!”

緊急迴避動作雖然漂亮但漏失了地理位置的考量,於是我懷抱著一個價值高昂的椅子跌倒在同樣所費不菲的地毯上。落地的瞬間臉頰和椅角猛烈相撞,看來一大塊青中帶紫的淤青在明天之前就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那裡。

“哦,來了嗎?”

回過頭來的齊藤先生和我一起望向窗外,漆黑的景色宣告著有上班族特質的太陽已經向上帝銷卡回家了。在兩次因為緊張而失敗的嘗試後我翻身從地上爬起,順手拖過椅子擋在身前。而齊藤先生則向鏡子的方向跨出一步,把原先垂在身體兩側的華麗金屬條交錯在他的胸前。

一片混亂中我抽空看了‘敗筆的’小姐一眼,她正滿臉惶惑的站在原地,用不可置信的口氣喃喃著:“說謊!這怎麼可能?”然而面前的鏡子正真實的散發著藍光,提示她這並非幻象。於是不久後白碧德發出了令人毛髮直豎的高亢尖叫聲,用職業運動員都為之驚歎的速度一跨五米躲到了大櫥後面。

“知道我不願意在這裡多停留一秒,所以才巴巴的提早趕來嗎?排除立場的不同,這份心意實在值得感激啊!”

在說出這番簡短的開場白後齊藤先生半蹲下身子,藉助腰力向鏡子水平的揮出了名為羅密歐的長劍。這個動作他做得非常老到,至少以我來說是沒有辦法做得比他更好了。然而劃破空氣的利刃並沒有接觸到目標,在那以前它就在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中停了下來。鏡中齊藤先生的倒影化作了實質的存在,以一模一樣的動作抵擋了攻勢。

“戚,竟然玩這種小把戲!”

齊藤先生皺起眉頭,收回了停留在空中的長劍。他後退兩步仔細觀察了鏡子中的倒影一番,然後再次前衝,將雙劍交錯揮出。

有別於輕浮的外表,齊藤先生用劍的技巧相當高超。如果對手是個普通人,恐怕早就因為受了七,八處致命傷而回天乏術了。然而在面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