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雲淺月這樣說了一句話,他“噗”地一聲,一口茶都噴了出來,猛地咳嗽起來。

趙可菡一驚,連忙掏出娟帕又是給他擦臉,又是給他捶背。

雲淺月看著羨慕,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夜天煜這個小子一直不陰不陽,難得有女人對他如此死心塌地,到真是福氣了。相比他來說,以前那些女子看重的都是夜天傾的太子之位,如今夜天傾被廢黜太子,抄了太子府,由太子跌到皇子,將那些紅粉也給跌沒個無影無蹤。包括孝親王府的小郡主冷疏離以及榮王府的二小姐容鈴蘭。後來有個秦玉凝,也是大婚之日不知所終,夜天傾遭遇刺殺,雖然大怒,但沒去丞相府退了婚事兒,如今就這樣暫且擱淺著。這一點上,他不及夜天煜了。夜天煜至少有個一心人。

夜天傾看著二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漸漸地隱了去。

咳了半響,夜天煜才緩過勁來,他先對趙可菡溫柔地道了一聲“菡兒辛苦!”後,又伸手指著雲淺月,“月妹妹,你……你還是不是女人?”

“童叟無欺,如假包換。”雲淺月吐出八個字。

“你真不像個女人,也就那個男人能受得了你。”夜天煜憤了一聲。

“風花雪月,男歡女愛,兩情相悅,水到渠成。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小題大做。”雲淺月不屑地看了夜天煜一眼,懶洋洋地起身站了起來,“今日日子正好,我去前面幫你招呼賓客,你們紅羅帳暖,趕緊**一度去吧!”

趙可菡這回真是知道自己的臉皮不敵雲淺月,羞煞得連紅也抬不起來了。

雲淺月覺得她今日這把火燃得可以了,便轉身欲走。

“月妹妹,我與你一起去前院招呼賓客。”夜天傾也起身站了起來。

“好!”雲淺月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頭對夜天煜道:“梨花白在哪裡?”

“若不是知道你手裡有比梨花白還好的酒,我還當真以為你被我的梨花白給勾了酒癮了。”夜天煜好笑地道:“在酒窖裡,你知道地方,自己去取吧!”

“行!”雲淺月再不說話,下了碧樹瓊花的涼亭,向酒窖走去。

夜天傾也出了涼亭,跟上雲淺月。

二人一前一後,兩重身影重重疊疊。

夜天煜看著二人走遠,收了笑意,慢悠悠地道:“若非二哥魚目混珠,也許月妹妹……錯了,應該不是這樣,即便二哥不是魚目混珠,他也比不過容景,誰也比不過容景……”

趙可菡一直低著的頭抬起,也看向夜天傾和雲淺月離開的身影。

“你覺得月妹妹其人如何?”夜天煜收回視線問趙可菡。

趙可菡臉上紅暈未褪,似乎想了想,片刻後搖搖頭,“看不懂她,不好評說。”

夜天煜忽然大笑,笑聲愉悅。

趙可菡似乎被夜天煜笑懵了,有些愣愣地看著她。

“你看不懂她就對了,我們誰也看不懂她,或許能看懂她的人,也許只是那一個而已。不是因為我們看不懂,而是她在我們的面前不給我們機會看懂。她在容景的面前,和在我們的面前判若兩人。”夜天煜笑聲止住,語氣中隱隱流露著什麼情緒。

趙可菡看著夜天煜,心頭一緊,“我知道有許多人對淺月小姐心儀,即便她以前囂張跋扈,惡名昭彰的時候,還是有許多人喜歡她。是不是你也……”

“再多的人,也不包括我。菡兒緊張什麼?”夜天煜忽然一笑,眉眼中那一抹情緒散去,彎身攔腰抱起趙可菡,對她低聲溫柔地道:“我欣賞月妹妹活得肆意而已。她特別,另類,和天下所有女子都不同,但我不會對她起什麼心思。你放心好了。”

趙可菡聞言緊張的面色果然一鬆,不是她愛聽好話,而是直覺相信,因為她知道數月前皇上要將